当然,这份心不在焉被师父瞧出来了,下了台便是一顿骂,被罚不许吃晚饭,还要练三弦。
周九良无奈就走出了戏楼后门,漫无目的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十六岁小孩,尤其是他这种自幼学艺的,哪有什么事情做,跟着师父学本事罢了,没有演出的日子里多半都是无所事事的。
“诶孟公子,您瞧那个不是刚刚台上一直瞟您那个小戏子吗~”矫揉的女声传进了周九良的耳朵。
“别瞎说话,你买票去了就是看演员的,怎么还不许人家演员看看你吗?”孟鹤堂虽是不务正业,但三观还是正的。
过去对演员的蔑称叫戏子,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戏子除了妓娼外,算是最为人所不齿的,更没人敢相信他们,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此刻是否在演戏。
这番话一出,倒是引起了周九良对孟鹤堂的好奇,这人倒是怪了,不蔑视戏子,反倒替他们说话。
正想着,孟鹤堂从背后叫住了他。
“大爷,您什么事儿?”出门在外,周九良不敢不恭恭敬敬,生怕出惹出乱子。
“我看你弦儿弹的不错,可有兴趣来给本公子单独弹奏一曲。”
“不敢,论弹弦儿的技艺,我们先生才是最好的,不如我回去跟我们先生说一声,得空给您奏一曲。”周九良深知自己的功夫还不到家,没那个本事给人单独弹奏,只好搬出自己师父救场子。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