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用牛刀，你才杀得好牛。”他看着暴走的莫云笙，说。
在不知道多少次切到手之后，莫云笙终于彻底崩溃了。
“啊啊啊啊黑瞎子！我不切了！谁爱切谁切！”
她每天晚上都这么说。
第一天完善黑瞎子还有细腻开导她，等到现在，他已经连去看一眼都懒了。或许是天下读书的人都一样，写试卷写到一半总是会崩溃，一边摔笔摔书摔试卷，一边又骂骂咧咧的捡起来继续。
起码莫云笙是这样。
果然，没过两分钟，厨房里就又响起了剁刀的声音。
她今晚还是做得青椒炒饭，然后按照惯例，给黑瞎子削了个苹果。苹果是不是这个季节的她其实不太清楚，她不太喜欢吃水果，或许只是黑瞎子拿来给她练刀的吧。
然而用长刀削苹果是个很吓人的过程，莫云笙一不小心又划伤了大拇指，望着自己一条一条的血痕，长叹了口气。
削完苹果，切片装给黑瞎子，手上红痕遍布。黑瞎子接过来，扔给人一圈绷带和一瓶酒精。莫云笙消毒上药，又叹了口气。
“行了，你别叹气了。”黑瞎子吃了一块苹果，觉得不太新鲜。莫云笙又叹了口气，然后拉出垫子铺在地板上，盘腿坐着。
黑瞎子起身，往她咬着苹果块往人膝盖上用力一摁，莫云笙猝不及防被他一压，吸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松手。
再摁，再松手。
莫云笙身体柔韧性好，尤其是腿，虽然腿根有撕裂感，但其实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摁了几次之后就没什么反应了。
这是用手压胯，再之后就是俯身压垮和展臂压胯了，这两项莫云笙都可以自己完成。
在黑瞎子的监视下，莫云笙做了一整套。
之后就是黑瞎子要求要加的了，她最最最不喜欢的一项训练——
转脖子。
莫云笙往左边偏了一下头，还是疼。然后慢慢转了下，听到自己脖子咔擦的响声。
完了，又扭到脖子了。
“瞎子！瞎子瞎子瞎子！”莫云笙捂着脖子叫起来，疼得脸都白了。
“不许叫，再叫我就不给你捏脖子了。”黑瞎子叹了口气，起身。其实每天都有教她控制情绪，只是莫云笙可能下意识的比较信任他，不管怎么教都咋咋呼呼的。
“忍一下，会有点疼。”黑瞎子说完也不给她反映的时间，抓住莫云笙的脖子往正面掰了一下，听到一声骨骼响，算好了。
莫云笙都没来得及叫就完了，捏了一下自己脖子，然后往后仰头，还是听到了自己脖子的响声。
黑瞎子说得没错，她的脖子真的是太僵硬了，感觉随时要高位截瘫。
“算了。你这脖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弄得好的，你还是接着练刀吧，晚上用我给你的枕头。”
莫云笙点了点头，只觉得脖子还是酸痛。只是她知道，第二天肯定就没有什么感觉了，第二天还得接着练。
黑瞎子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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