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想去敲他大号，但又怕打草惊蛇。想告诉莫云笙这件事，可又不知道解雨臣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有些烦躁，这种事不方便打扰吴邪，那就只能去找张起灵。可张起灵同他也不算十分熟，更何况，那个哑巴一向懒理世事。莫云笙跟他交情一般，怕是不会怎么搭理。
……
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这就很难办了。
点了根烟，黑瞎子抬头看了看还挂着机的解雨臣的妖秀，吐了一口烟雾。
算了，还是再看看人到底要干什么。
而另一边的莫云笙对他的这些烦心事一概不知，在群里跟解雨臣聊得十分高兴，从日月星辰聊到四书五经，从山河岁月谈到花好月圆。看上去情绪倒是高了不少，于是黑瞎子也没拦着她。
不管怎么说，莫云笙也算半个有红方背景的，虽然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了，但莫存好歹还是有些知名度。而做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碰这种有红方关系的人，解雨臣什么想法他不知道，总归不会是太容易。
现在也就是聊几句而已，想透了这个，黑瞎子也不在着急。把烟怼灭了，插进话题跟人一块插科打诨。
说莫云笙情绪比之前高一点，那是相对他最后一次找她的时候罢了。比之她上学的时候差了许多，说话不急不缓，温和有力。和人说话就像在参加辩论会，提出一个观点必定举例说明一二三四，温柔又有礼貌。
其实解雨臣也知道，之前小姑娘不是现在这样。但打闹终归是需要活力，莫云笙最近生理心理状态都不太好，不多话也算情有可原。更何况现在他不便亮身份，也就不好多问，只能装作一派无知的样子。
黑瞎子本来是想逼着解雨臣开口，没想到人倒是跟自己死耗着。好在他用的是大号，倒也就光明正大的问了。
“身体好点没有？高考能去吗？”
他知道，莫云笙沾染了一点莫存的脾气，也算是半吊子有规划的人，对自己的大学早有打算。果然，一看到“高考”这个字眼，莫云笙显得有些敏感。
“能去。”莫云笙说。
想了想，或许是自己都有底气，于是又强调了一下。
“肯定能去。”
黑瞎子是故意吊解雨臣胃口，解雨臣学校解家两头奔波，已经许久没在讨论组里出声了，大约是不知道莫云笙请长假的事的。
解雨臣知道黑瞎子这是在试探自己，但是他还是不能在莫云笙面前露馅。但面对这种情况，陌生人也不可能表现得一点都不在乎。
形式性的，他也跟着问了一句。
“江倚没去上课吗？”
江倚这个称呼是他私自叫的，其实叫人名字后面的两个字特别....暧昧又骚气，但还好的是顾江倚这个ID就很特别，最后两个字拎出来倒像是一个新的名字，倒也不怎么尴尬。
莫云笙也就没太在意，回了他的这个问题。
“嗯，最近不太舒服，请假了。”
解雨臣一猜也是，对这个答案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太大情绪。随口说了几句客套话，让人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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