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笙忽然想起来以前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当时觉得虽然矫情，但也算是很有道理——
没有哭过长夜的人，不足以语人生。
莫云笙“你还有你爷爷嘛。”
莫云笙复述了梦里邓红的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笑完了又继续哭起来。
有的时候有些人，虽然有血缘，但的的确确处于两个世界。有些人承受痛苦的时候总觉得全世界自己最委屈，因为她的痛苦波及她人，或者恶意施加痛苦给别人的时候，却觉得不足挂齿。
邓红就是这样的人吧。
她就这样一直哭，其实她也不太懂，明明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为什么会哭这么长时间。
同病相怜不足以解释一切。
六点起，四点钟莫云笙哭累了，才再度睡着。好在这次睡着没有做梦，醒来后还是机械的穿衣服拿作业。
可在扫作业时，还是比平时慢了几分钟。抬头看了看镜子，仔细瞧了瞧自己的眼睛。
很好，不红不肿，不太看得出哭了一遭。
莫云笙满意的作业清理好，出门，去学校。
可是她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找她借钱。
莫云笙“啥？你们还找我借钱？不是，我之前的钱还没要回来呢。”
这回是和她关系还不错的一个女生，在走廊上死拉着莫云笙。
莫云笙“我没钱了，我真的没钱了。”
莫云笙欲哭无泪，努力的想把手从人怀里抽出来。
莫云笙“我真的没有钱了，姐，你放过我吧。之前我借出去的钱我还没拿回来呢。”
班内同学“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嘛。你不能一概而论，我钱掉了，现在有急用。求你了，你就借我点呗。”
小姑娘姓刘，有个很大众的名字，刘敏。
莫云笙“不行，宝贝真的不是我不爱你，是真的不行。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钱了，我要去洗手间，你撒手好不好。”
莫云笙和人纠缠着。她是真的很急，内急。憋了一节课了，结果人还一直缠着她。
MMP，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班内同学“不不不，我两感情这么好，你必须得借我点，不然我不让你上厕所了。”
刘敏可能是急中生智，一把扣住人命门。
这句话不可思议且威力巨大，莫云笙完全没想到她会想出这招，一时之间有些不可置信。
莫云笙“啥？你再说一遍？”
刘敏知道可能是踩雷了，继续撒娇弥补。
班内同学“哎呀，我求你了，你就借我点吧，我求你了，同学一场你不能见死不救。”
莫云笙怕她真的缠着自己不让上厕所，掏出钱包，打开。昨晚收的礼物还在卡里没有提现，现在是真的没有什么钱了。
刘敏眼疾手快，“哗”的一下抽了一张五十的，转身就跑，料定了莫云笙急着上厕所不会追她。
莫云笙“哎！我操】你妈啊！”
五十块对于中学生来说已经不算小数目了，刘敏这随手一抽算是造成了巨大的亏空，但她目前也没那个心思去追。
还是得先去上厕所，憋不住了。
解决了生理问题，洗手时莫云笙才开始惆怅。
这一下少了五十块钱可不是什么小事，刘敏也是寄宿生，最早也得下周还，还非常有可能分期还。这个星期怎么过？找莫存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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