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笙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
爱这四个人的人太多了，数以百万计。很多很多的人半夜三天等在签售会的门口，就为了一本签名问几个问题。
也有很多人攒钱好几年，一夜之间为了长白之行全花光。
也有人拼死累活的打工，一路死磕，倒也到了杭州西湖，到了西泠印社。
莫云笙想起来2015年的自己，那时候她正中考，挑灯夜战通宵达旦，就她那榆木脑袋，居然也顺利考上了重高实验班。顺利说服了爹妈去了长白。
817那天长白山上浩浩荡荡一大堆人，很多人拉着横幅，一边笑一边哭。
说他终于回来了，说故事结束了。
那天的莫云笙冻得眼泪都流不出来，拖着老长的鼻涕在长白山上出cos，披着个外套，还非要作死的露胳膊露腿。结果就是她冻得不停打喷嚏，整个过程瑟瑟发抖，极度OOC。
她入坑比较晚，一边咳嗽一边看着那些等更新，等2015的老人抱在一块失声痛哭，面对雪山的时候神情严肃仿佛朝圣。
那时候的莫云笙想，书里张起灵拜雪山的时候。
或许和她们一样虔诚。
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如今她就坐在张起灵的旁边，那个长的很好看的面瘫少年正给黑瞎子递胡椒粉，她可以和他搭话。
莫云笙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喜欢他们的人何其多，比她更喜欢的人也大有人在，偏偏就她有这种运气。
那天和她一起去买书的那个姑娘也很喜欢张起灵，偏偏就她有这个运气。
上天真是待我不薄。
莫云笙想。
她这突如其来的嚎啕大哭吓到了很多人，黑瞎子胡椒粉撒到一半，茫然的看着她。吴邪吃烤串吓一跳，差点给噎着。
四周的人也都好奇的扭头过来张望，所有人都很懵逼的看着她，仿佛一瞬间时间停止。
黑瞎子“……哑巴张，她……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你招惹她了?”黑瞎子指了指哭得昏天黑地，不知道形象为何物，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莫云笙。
张起灵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表示自己还没说话。莫云笙拿张纸擦了擦眼泪，挥挥手，示意没事，然而她已经开始打嗝了。
莫云笙“没事，我……我就是……嗝，就是想起了一些事……嗝……你放……放你的胡椒……嗝……吃你的……嗝……烤串……”
黑瞎子放下胡椒罐，悻悻的递了两串过去。
黑瞎子“你别哭了……你要吃烤串就和我说，你不吃胡椒我们就再叫几串，不放胡椒成不，你别哭了，哭得怪吓人的。别人还以为我们把你怎么了呢。”
吴邪完全弄不懂情况，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给她递了杯水。
莫云笙自个也觉得众目睽睽之下哭成这样特别丢人，然而人在大哭的时候往往不能一下刹住车，一边哽咽一边吃烤串。
黑瞎子看他吃东西了，知道大约是没事了，然后低头吃自个的。
没过多久莫云笙就平静了，众人都有心化解尴尬气氛，很奇怪，吴邪是首先开口的。
吴邪“话说瞎子，你到底找没找着房子?你合约不到一年半了吧。”
提起这茬莫云笙就糟心，一脸尴尬的开了罐啤酒
莫云笙“我会劝我爷爷的……我没必要陪读。”
黑瞎子摆摆手，啃着他的烤串，喝了口啤酒。
黑瞎子“没事，这事到时候再说。你们都吃完没，吃完了结账，去唱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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