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赵云澜听到沈巍的声音还有哽咽。
沈巍“我们……回家。”
赵云澜可我笑不出来,也哭不出声。
赵云澜我没有动——我已经没有力气动了。
沈巍忽然松开赵云澜,与之额头相抵,赵云澜看到沈巍双眼红如染血的玫瑰,玫瑰的泪水不受控制滚落,滴落在赵云澜掌心,烫得他心口发疼。
但留给赵云澜的时间不多了。
赵云澜我做过镇魂灯的灯油,万幸得以生还,但之前在灯中燃熬的灯油,已几近是我余生全部的岁月。
赵云澜我现在要数着分秒度日。
赵云澜怆然一笑,笑到一半就硬生生吞下哽在喉中的一口甜血。
……
怀中的身体渐渐脱力甚至失去温度,沈巍嗓音也变得喑哑不安乃至癫狂。
沈巍“不论你是谁,昆仑也好,沈三也好,赵云澜也好,千千万万个身份都好!我离不开你,你应承我的事还没做完,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你勒死在我怀里!”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
沈巍的眼泪也没有了眼泪。
他以最温柔的力道重新抱住那个他追逐万余年的爱人,惊慌不安的呼吸逐渐平复。
哪怕此时赵云澜已经失去呼吸。
沈巍“我们都离不开彼此,如果注定结局陌路,那我永远不要结局……”
沈巍颤抖着将所有圣器融聚,他已经拿走夜尊的异能,现在的他有能力扭转时空。
很快,再等等,他就能见到云澜了……
很快……
赵云澜“呃啊!”
赵云澜突然从床上坐起,惊魂未定。
那个噩梦,太真实了……
还在书房批阅学生论文的沈巍一听到赵云澜的惊呼就赶到卧室,打开了灯光相对柔和昏黄的床头灯。
沈巍“怎么了云澜?你脸色很差,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赵云澜慢慢回神。
赵云澜“没,没什么,只是个梦。”
沈巍梦?
沈巍觉得必然是噩梦。
但哪有什么不长眼的梦魇兽敢找上昆仑君造噩梦?
想来也只是个普通的噩梦。
沈巍“睡衣都湿透了,脱掉睡衣冲个热水澡再睡吧。”
沈巍言罢转身,欲去衣柜为赵云澜另拿一身干净的睡衣。
赵云澜的手臂自背后悄悄环上沈巍的精瘦有力的腰肢,用长满玫瑰花刺的脸颊暧昧蹭蹭那人敏感腰窝。
沈巍因这亲昵的磨蹭一下子僵住,脸颊与耳后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腾起红晕。
沈巍“云……云澜,别这样……”
赵云澜双臂勒得更紧,嗓音喑哑不明。
赵云澜“不要这样?那沈教授,是要我怎样?”
气氛太缤纷太蒸腾,欲色,与难耐。
只觉骨子里都淫浸烈酒,每一寸呼吸皆染着醉人甘洌。
沈巍觉得他醉了,手上使不上半分力气,只任由身后赵云澜胡作非为,宽衣解带。
春夜正浓,幔帐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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