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上前两步,直视聂怀桑,“聂宗主,你要公平?我来告诉你,世人都道泽芜君深明大义手刃我于观音庙,可当时我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们几人最清楚,泽芜君那一剑并不致命,我是被赤峰尊亲手掐死,被他拖入棺中。十八年里,我的魂魄和赤峰尊同封棺中,看着他将所有怨气发泄在我的尸体上,将我的尸骨寸寸捏碎,你说赤峰尊尸骨找不回,我金光瑶的尸体早被他捏得粉碎。”
“你们会说我咎由自取,我认。”金光瑶接着说,“当年我如何被逼上绝路,聂宗主最清楚不过,一封封混淆真假的信,怀桑真是好手段,三哥佩服。”
当年送往各家宗主手上的揭露金光瑶的信,事后并不是所有人都猜得到是何人所为。这时听了金光瑶的话,又开始议论纷纷,的确是在金光瑶倒台后,聂怀桑一改之前的“一问三不知”,不再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将所有事情办得井井有条,几乎变了一个人。
聂怀桑把玩着折扇,又恢复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三哥说什么呢,我竟不知道。看来你真是一点旧情也不念了,一口一个赤峰尊,一声‘大哥’都要吝啬吗?”
金光瑶转过头不再看他,“一句称呼而已,聂宗主何必介意。怀桑心思如此缜密,大哥泉下有知,也会非常欣慰。”
蓝曦臣说道,“都别说了,聂宗主,无论你是否同意,我都要带走敛芳尊,今日我在此承诺,若是金光瑶以后为恶,我一力承担。”
聂怀桑似乎还想说什么,蓝曦臣抬手制止他,“聂宗主以后想要做什么,自行决定就好,姑苏蓝氏不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