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还是在边伯贤的怀里,他身上好闻的体香让你恍惚中有种错觉。
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他的呼吸平稳,若不是横在你腰间的臂弯在收紧,还真以为他没醒。
边伯贤恨我吗?
边伯贤向来是横冲直撞,巧取豪夺的,甚至可以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个话题一直是你心中的雷点。
明明是他自己亲手在你心里狠狠划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口,时过境迁,他却来问你疼不疼。
恨吗?事已至此你又能怎么样呢?
那晚你站在酒店门口,视线扫过每一层楼,找到那个给你发信息的号码拨了过去。
你不是脑袋空空的傻白甜,明知是陷阱还往里跳。
苏时倾喂,我到了。
你仔细听着对方沉重的呼吸,男人轻笑了一声,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
边伯贤快上来,等你很久了。
得知电话那头的人是边伯贤,你气到浑身发抖,努力压下怒意。
苏时倾边伯贤你是不是有病?!你到底想怎样?!
边伯贤是有病,没有你,我会死。
简直恬不知耻,人做到他这份上,不要脸,无耻这种简单的词汇根本形容不了他这种变态。
苏时倾那你就去死。
边伯贤不来的后果你清楚,
边伯贤宝贝,别逼我对你身边的人下手。
纵使他很混蛋,但当时的你自以为了解他,同时低估了他的疯狂,竟天真的认为边伯贤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笃定的笑笑,无所谓甩出一句。
苏时倾你不会的。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知道他在这里后,你一刻不停的想离开这里,伸手打了辆车就回去了。
后来他用强的对你,让你在无数个日日夜夜抓心挠肝,撕心裂肺,直接导致你在日后总是时不时的陷入精神恐慌。
可让你堕入深渊的是他,带你走出阴霾的也是他。
每次行房事时你都无比抗拒,原因他自然也清楚。
心里装着的是吴世勋,却被他边伯贤压在身下承欢。
你的身心都无法接受他,也无法接受自己肉体上的背叛,你对不起吴世勋。
被他困在房间里的那些日子,你终日以泪洗面,到最后不管他怎么摆弄你都麻木的像个傀儡娃娃。
于是发现问题的边伯贤,开始循序渐进,耐心引导你如何接受他,遵从身体的欲望享受床第之欢。
沉思许久,想让这件事翻篇,你可以为此让步。
苏时倾如果你愿意放手,
苏时倾我们或许还能当朋友…
边伯贤朋友?什么朋友?一起滚床单的朋友?
他说话刻薄倒也算诚实,对你,边伯贤从来就没安好心。
你喉间一哽,却意外对上了他那双盛满柔情的眼睛。
苏时倾不想说了。
苏时倾我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边伯贤你在地下车库晕倒了,
边伯贤失去意识前打给我了。
苏时倾是吗?
你怀疑的皱眉,脑袋猛地传来酸胀的痛楚。
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头疼却使你一时半会儿无法正常思考。
边伯贤怎么了?
边伯贤脸上的担忧溢于言表,你想也许是偏头痛发作,睡会儿就好了。
无意识的靠近,不安的把脑袋埋进他怀里,伸手环上他的腰,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
苏时倾头疼。
边伯贤我给你揉揉。
边伯贤温热细腻的指尖不轻不重的揉着你的太阳穴,滚烫的呼吸略显急促的喷在他的胸口,低头望着你眉心紧皱。
你难得对他展现出柔软脆弱的一面,他心里泛起的酥麻席卷全身,肾上腺往上飙了飙,头皮也跟着发麻。
满足的将你往怀里揉了揉,心疼的同时还享受着这种被爱人依赖的充实感。
——回忆
你自己开车来到C.Y的地下车库,把车停好后却没有立刻下车。
脑中传来熟悉的酸胀刺痛,习惯性抬手从方向盘边的暗格里翻出止疼片。
苦涩干硬的药片被你生生咽下,药效要在十多分钟后才会见效,这段期间你难受的趴在方向盘上等待。
不知过去了多久,药效迟迟没有发挥,来不急多想,你艰难打开车门下车,紧握着车门,额间早已爬满虚汗。
强大的求生欲使你从挎包里掏出手机,视线已经模糊看不清屏幕,不得已唤醒语音助手。
苏时倾呼叫…
苏时倾朴灿烈…
“正在呼叫朴灿烈。”
“嘟…嘟…嘟……”
不知忙音响了多久,你贴着车门缓缓坐倒在地,电话终于被接通,男人独特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朴灿烈怎么了?
苏时倾朴灿烈…
朴灿烈你的声音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你的意识开始分崩离析,朴灿烈紧张的拿起手机站了起来,他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接到你电话还以为…
苏时倾快…要死人了…
朴灿烈你在哪?
苏时倾公司地下车…
话还没说完,你就痛晕了过去。
朴灿烈苏时倾?!
朴灿烈妈的!
与此同时,从不远处的车位里,一辆“西装暴徒”缓缓开了出来,车速极慢,最后停在了你车前。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男人来到你身边蹲下,将你拦腰抱起,在你唇上轻轻一吻。
边伯贤为什么不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