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鱼丸……鱼丸……”

柯宛醒了，他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曾经在水族馆，然后发了大水，又到了海里，再然后就上岸成为人。

接着就遇见一个人，长得就像萧吞，带他吃喝玩乐，结果后来他抛下了那人。

而且在梦中，那些人都叫他鱼丸。

柯宛早晨醒来，一脸懵逼。

他吃着萧吞带回的清粥，脑海里波涛汹涌。

“萧吞，你……是不是……”柯宛自认识萧吞以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萧吞看着柯宛，认真地等待他的话。

“你是不是在树林里捡到过一个人？”

萧吞大大方方地承认：“对啊，捡到的就是你啊。”

柯宛张了张嘴，感觉如鲠在喉，但他还是问了：“……你带他去过游乐园吗？”

“嗯，你玩得很开心。”

柯宛像是得到了一个明明知道却不想承认的答案，他喃喃道：“原来我真是鱼丸啊……”

“可是我……不是他啊……他明明和我不一样……”柯宛开始沉迷自言自语。

“丸子，丸子。”萧吞发现不对，捧着柯宛的脸，“看着我。”

柯宛看上去很迷茫。

“丸子，你就是你，他是你，你也是你，而且，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我喜欢的只是你。”萧吞轻轻吻过柯宛的眼睛。

柯宛被亲得眨了眨眼，眸子渐渐有了聚焦，然而蹦出的第一句话却是：“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萧吞一口亲在柯宛脸上：“这很重要吗？我喜欢的只是你、只有你，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柯宛抿着唇：“我不信。”

“可是你就是你啊，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一样天真，一样可爱，一样让我心甘情愿地……弥足深陷。”最后四个字萧吞说得很轻。

柯宛沉默下来，既不应，也不回，看上去冷静了许多。

萧吞小心翼翼道：“你是想起以前了？”

“嗯……但是我并不是经历者，反而更像一个旁观者。”

“那是因为，你是不完全的纯种。”身后传来声音，两人回头，是柯纣。

“真正的纯种是不可能想起曾经的事的。”柯纣看到两人都看着他，一笑，还是那股阴冷的气息。

“东西给你。”柯纣向柯宛扔去一个东西。

柯宛一接，是一颗心形的小石头，大概小拇指头那么大。

“你成年礼后出现的，现在还你，不知道什么用，但吃不吃，还是你自己决定。”柯纣说完，便离开了。

“吃吗？”萧吞问。

柯宛沉默地看了石头好一会儿，反手一转：“不吃。”

“那，回去？”

“嗯。”

他们收拾好东西回去了。

第二日，萧吞没有再来了。

第三日……

柯宛感觉好久没有见到萧吞了，便找米儿问了一下。

“你是说那个人类嘛？”米儿歪了歪脑袋，“他走的时候，有海豚问他为什么要走，他说因为他的鱼丸不想再见到他了，所以离去了。”

竟是如此吗……

柯宛呆愣着，满嘴苦涩地回了房间，明明心痛却不自知。

猫下章差不多了吧应该【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