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先去探探情况。能打则打,打不过咱就跑。”
元丞仔细想过了,归鸣玉销声匿迹了月余,这突然发作一定是有了新的计划。按照先前风孺的讲述,那使用巫术坑害元丞的国师已经被风孺和初瑶联手斩杀。
但是并不能保证凉川国没有其他术士或者是能人异士。如若在对对方全然无知的情况下防守,那可真就是彻彻底底的被动了,如此一来战败的概率会更大。
元丞的性子很难做到让自己陷入被动。况且在他身后是整个元家的生死和全城乃至全国百姓的性命。
就拿凉川国师能拿乌越城全城百姓的性命做阵眼这件事来看,元丞便很清楚的知道归鸣玉这伙人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所以这一次的行动一定是规划了许久的,必然是有什么杀手锏。如今风孺重伤,一身琴技被废,如若归鸣玉再找来个国师那样的巫师来设局。就算是有八个元丞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加快了步伐。自己的行动归鸣玉必然知晓,而自己就一定要加快速度赶过去,不给他们留布置阵法的机会。
其实他自己倒无所谓,他的这条命都是云清国的。但是他不能让随他一同前来的人陷入危机。
见元丞不在说话,只是闷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东门箐也很识趣地不再多问,尽可能的紧紧跟上元丞。
一行人一路一直走到双江边,都不曾遇到凉川贼寇。这让元丞的心底瞬间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元丞调转马头,沿着双江开始大范围的搜寻。他好希望情报没错,归鸣玉的确是带兵过了双江。但只是他们在江边的某处安营扎寨,并没有前进。
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江边杂乱的杂草,错综的脚印无不预示着曾有大量人马渡江。江边并没有安营扎寨的痕迹,这么多的人难道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元丞,原来你真的还没死!”就在元丞在心中各种胡乱猜测这些凉川贼寇的去向时,一个令人厌倦但又分外熟悉的声音从元丞身后响起。
元丞回过头顺着声音看去,来人正是凉川太子归鸣玉。但是此刻的归鸣玉只身一人,手持折扇,一身玄色长袍,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说不尽的温文尔雅。
“你不死,我怎敢死!”元丞丝毫不惧,手持落蛟剑打马上前。
“归鸣玉,你今日又是要闹哪出?自从认识你以来,你就没有堂堂正正的和我打过,次次都是使尽下作手段!”元丞看不穿归鸣玉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就凭身手不如自己的归鸣玉在重伤自己之后,还敢如此轻装布衣出现在自己面前。元丞初步断定,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哈哈哈,我到还好奇,你这来势汹汹地冲到我们凉川驻地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归鸣玉随手抖开折扇扇了起来。
元丞身边的东门箐不知何时已经凑到了元丞的身边:“呵,有点意思。”说话间,他右手伸到腰间轻轻拍了拍挂在腰间的一枚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