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丞看向陈莺莺,眼中多了几分戏谑:“让你不听话,该!就应该让那位前辈好好收拾收拾你!”
“元丞,你之前说的是真心话么?”陈莺莺并没有因为元丞的这几句话动怒,反而反身飘到元丞的床边问道。
陈莺莺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情绪。眼神更是空洞地不带一丝感情。
“啥?我记得我说了很多话。”元丞顿了顿,随后眼中满是坚毅地看着陈莺莺的眼睛道:“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此言一出,陈莺莺笑了,她的笑容很好看。
突然,陈莺莺起身拜倒在元丞身边:“主人!”
仅仅两个字,元丞知道这一刻,陈莺莺终于认可了自己,也接纳了自己和一切的现实。
当然,他需要保护的人里又多了一位。
“还是叫我名字吧,主人这个称呼听起来怪怪的。”元丞心情大好,但还是有些不习惯陈莺莺这样称呼自己。
“不行,主人就是主人,不容亵渎……”
“……”
看着一脸倔强地跪在地上的陈莺莺,元丞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女人,完全不听话,还总有她的道理。
“唉,罢了罢了,一个称呼而已,你随意。”元丞不愿太过纠结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回剑里休息吧,日后还需要你帮忙呢。”元丞闭上眼睛道。
这样一阵折腾,本就虚弱的他,也有些倦意了。
次日,天刚亮,元丞便被身上的异动惊醒。
“抱歉,把你弄醒了。”东门箐见元丞醒了过来,脸上挂着笑意地说道:“恢复的不错嘛,照这样的速度不出五天,你就可以下床稍微活动活动了。”
“还要五天,这么久?”元丞心系乌越城的战况。那边都是自己在意的人,且此番,不但没有斩杀凉川国师和归鸣玉,自己反而差点折在他们手中。那两人极为阴险狠辣,这在元丞心中始终是块悬着的大石头,堵在心口。
“五天都算快的了,你现在就安心养伤。五天后随你去哪,只要你可以走的动。”东门箐给元丞换好药后依旧给元丞喂了一粒清甜的丹药。
“乌越城战事关乎整个云清国的安危,不容儿戏。我实在放心不下,有没有更快的药或者是方法?”元丞迫切地想要回去,只有他亲眼看到那些人都安好,他才能彻底放心。
“有是有,只不过。药性太烈,我怕你承受不住。”东门箐有些犯了难。
“不怕,快给我用上。”
东门箐思索了好半天,终于从药箱中取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瓷瓶。
“这药很烈,擦到伤口上会很疼。但是,效果很好。我慢慢试着来,你若是受不住了,就告诉我。”
说着,东门箐将瓶子中的淡黄色药粉抖了一些在茶杯中。并从药箱中拿出了另一个大一些的瓶子,将瓶子中的黑褐色液体也倒入杯中和之前倒入的药粉混合。
“先从你这伤的最重的手臂开始吧。”东门箐熟练地解开了裹在元丞身上的布条,露出狰狞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