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一开始钱大人还极不情愿,但是尝到了仙人引的甘醇之后也不禁赞叹起来,看到元丞手中的酒坛子时眼睛也开始放起光来。
“小子!快嗯……跟我走。”一阵微风吹过,钱大人已然有些醉意。
元丞看着已经开始有些站不稳的钱大人不禁乍舌。
不是吧,这钱大人酒量就这?这就醉了?我们该不会是喝了假酒吧!
元丞扶着脚下已经开始打飘的钱尚书上了他来时乘坐的那辆马车。
两人刚一坐稳,车夫便驾着马车向着皇宫的方向疾驰。
“哥!我跟你说。那群禁军太气人了!我堂堂一个尚书……我一个尚书!尚书你知道么?”
钱尚书两颊粉红,整个人软趴趴地靠在元丞身上,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跟元丞说道。
元丞倍感无奈,这钱尚书不过只喝了小半坛酒便已然醉到神志不清开始说胡话了。
“别,钱大人,您这一声‘哥’我可受不起。”元丞一把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钱尚书说道。
“兄弟,你跟我见外了不是!我跟你说,那个地图失窃的禁军说,他见过那个偷地图的贼,也跟那贼人交过手。咱们现在就去禁军所找他!”
听了钱尚书的话,虽然事情总算是有些进展,但是元丞却开心不起来。这传出的消息就是自己偷了地图,而现在这名禁军高手又说见过偷地图的人。
自己手里有地图的事情,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
地图这件事,人证远比物证更重要。元丞都能想象到三日后,只要这当事人一口咬定偷地图的就是自己,再随便来个人从自己家里搜出幕后之人早就藏好的地图。自己这罪名怕是彻底坐实了。
很明显,幕后之人就是不想让自己和风孺好过。倘若那日在武试大比中夺得个好名次,这幕后之人怕是早就要拿偷盗地图之事做文章了。
这种被人算计又十分被动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元丞坐在马车里不由得开始烦躁起来。
身边的钱尚书依旧靠在自己身上喋喋不休地说着胡话。
没一会,马车便停了下来。元丞扶着钱尚书下了车。
“哥!这就是禁军所,不轮值的就住这了。”说着钱尚书拉着元丞跌跌撞撞地就直接往里闯。
门口守着的两名低等级的禁军一看来人是户部尚书钱大人,也不敢阻拦,就由着两人闯入。
“人呢?人都去哪了?”两人来到正厅,却未见一人。钱尚书有些生气地叫嚷道。
“钱大人,你先坐这休息吧。后面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看着钱大人这一反常态的泼皮模样,元丞很是无奈。
只得先将他打发到一边的椅子上休息。
说话间,一队穿着皇家统一轻铠的禁军从正门而入。这些人手持宽刀面无表情地站在正堂两侧
在这队人之后,进来了一个身着黑色常服的男子,男子肩膀上站着一只灰褐色羽毛的鹰。
那鹰不大,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元丞,十分精神。
“孙教头,是他么?”那男子随意撇了元丞一眼,便指着元丞朝着右手边第一位禁军问道。
“回统领的话,那夜潜入下官房间盗走地图的正是此人。”
那孙教头连看都没看元丞一眼,便一口咬定就是元丞偷的地图。
“孙教头都未曾看过我一眼,就敢言之凿凿地说是我偷了你的地图?”元丞听罢冷笑一声说到。
这很明显的一个局,怕是真的有人想要自己和风孺的性命了。如此这般恨自己和风孺并且一早就布下局的人除了醉仙楼那位,元丞还真想不到其他人了。
“永昌爵,我们这位孙教头可是有真本事的人,从你那走路的姿势和脚步声就已经能确定了。要知道,人的相貌可以在短时间内发生改变,但是这已经成为习惯的……”
“呔!你这黄口小儿好不要脸,竟敢挡我堂堂尚书的路。”
那黑衣统领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钱尚书的声音打断了。
元丞一愣,连忙朝一旁的椅子上看去,椅子上早就没了钱尚书的踪影。
众人再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时,只见那钱尚书肩上扛着一柄不知从何处找到的战斧,摇摇晃晃地指着正厅门口的柱子破口大骂。
“还不滚是么!好!好!我让你不长眼!”说着,钱尚书抡起战斧照着柱子就是一顿砍。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那根柱子已经被钱尚书给生生砍断。
厅内的禁军见状,纷纷拔刀,刀尖直指钱尚书而去。
“尔等放肆!”元丞见状怒喝一声祭出落蛟剑,运起风字决身形一晃便冲到了钱大人身前。
手起剑落,带出一道白色的弧线。
冲在最前面的那位禁军手中的刀被元丞一剑击飞。
“这位可是户部尚书钱大人,伤到他你们有几条命来承担?”
看着将自己和钱尚书团团包围的禁军,元丞将落蛟剑横在自己胸前冷声道。
“都把刀放下,伤了他我们谁都吃罪不起!”黑衣统领坐在原地命令道:“好生带钱尚书去后堂醒醒酒。”
就在众人要去抓钱尚书的时候,突变再起。
那钱尚书经过短暂的休息,体力恢复了一些。看到围过来的众禁军便立马抡起战斧朝着人群砍去,嘴里还骂骂咧咧地。众人一时无法靠近他,拿他也没有办法。
就在这时,元丞注意到孙教头手里握着一柄不大的匕首,跟在人群中伺机而动。
顿时,元丞计上心头。按照他们的说法偷盗地图之人是与这孙教头交过手并且依然顺利拿到地图而且逃脱。也就是说,贼人的武功在孙教头之上。
那自己只需要跟他打一架,输给他被他擒住就能证明贼人不是自己了。
想到这,元丞当即运起风字决冲进人群,一把扯住孙教头的手臂。
“孙教头,你手里握着匕首是想做什么?你跟醉仙楼少东家什么关系?”元丞将孙教头拉出人群冷声质问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那孙教头甩开元丞的钳制甩下一句话就想走。
元丞哪里肯答应,落蛟剑出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便朝孙教头刺去。
这一次,元丞没有用任何字决,这一架不能赢,只能输,但也不能输的太快。不过,对方既然是禁军的教头,也算是禁军中的高手,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