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冲着他的脸上'吧唧'了一下。
“……”我看见忍足笑脸微微僵硬,然后又一脸大叔笑,“宝宝真乖,对别人就不要这么听话了。”
别人?那又是什么东西?能不能不要这么深奥啊!说点猫能懂的东西好么?
不过……
我看着忍足,点点头。我的腰酸啊喂!先放手啊啊喂!
“很好,宝宝很乖!”忍足凑过来,嘴对着我的脸'啾'了一口。
终于满意了……
放松紧绷着的腰部,感觉一阵畅爽。
“宝宝,你的腿怎么了?!”
嗯?
抬眼看到忍足皱着眉看着我脚上的绷带。
咦?我的脚怎么了?没印象什么时候搞的啊……啊!我想起来了!是——
“可恶的节肢动物!”
“啊?”忍足眉毛古怪的挑起,然后看着我叹了口气,“算了,宝宝,先回家吧。”
“……”哦。
习惯性伸出双手,对忍足举起。
抱我。眼睛刷屏。
忍足温柔的微笑,揽住我的身体,把我抱在怀里。
下巴靠在柔韧的胸膛上,脸蹭着温暖的温度。
唔……好困……
上眼皮和下眼皮不住打战,为了清醒,不得不眯起眼,强迫自己。
不……能……睡……
张嘴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挤出朦朦胧胧的生理泪。
大腿下凉嗖嗖的,忍不住缩了缩,卷起尾巴在腿上摩擦,希望能让大腿暖和些。
突然一个热热的东西贴在大腿上,按住我的尾巴。是忍足的手。
我抬头,疑惑,眼睛刷屏表示不满。
不知道猫的尾巴不能碰吗?!
“宝宝冷了?”忍足柔声问道。
我点点头。
他的脸凑近我,额头碰了碰我的头。
“宝宝,你烧的很重啊。”他说。
'烧的很重'?这又是什么意思?好像哪里听过……
眼皮不住的打架,快要睡着了,伸手揉了揉眼睛,却又被抓住。
“宝宝困了?”忍足问。
我迷迷糊糊的点点头。
“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拍拍我的头,说。
我努力运转已经糊成浆的脑细胞想了想,说:“头晕晕的,身体软软的。”
“嗯……”忍足应了声,然后我的脸被捏了捏,“那宝宝睡吧。”
“好……”我沉重的闭上眼睛,失去知觉。
————————
“寻……寻……”
睡梦中,一个温柔的声音不停的在黑暗里说着,而我无论怎样集中去听,也只能模模糊糊的听见一些。
“寻君……来做实验吧……寻……”
黑暗里,突然闪出一点绿光,幽幽的,柔柔的,很漂亮,像萤火虫发出的光一样。
“寻……寻……寻……”
是谁在说话?是谁?
“寻君……寻君……四月一日寻君!!”
那个声音突然大了起来,眼前的画面变得苍白,像是卡住的破旧的电影。
在昏暗的世界里,我看到了一个人。
一种苍白的红色长发,颗粒物模糊的侧面轮廓,微微发黑的眼瞳。
然而这个人,只是出现了一瞬,然后我就只看到米白色金廓的天花板。
为什么……
那个人……
“宝宝,你醒啦。”
我感觉自己瞪大双眼,眼皮不住打颤。
那个人……那个人是……
有人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四月?四月?”
不要……他、他……
“四月?你怎么了?”
“宝宝?”
不要……不要……走开……别过来!
“四月?”
“宝宝!你醒醒!”
“四月!”
“是梦魇。”
有人朝我伸手过来,要抓我。
我打掉那只手,把自己缩起来,绝望的抱住自己。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灰暗的视线里,有几只手朝我抓来。
不要……不要……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