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盯着地上的某点,脑子里面乱成一团
孟鹤堂说的好聚好散,怎么还会发生这么多事?
秦霄贤老周,我就求你这一件事,好歹你们也好过一场,放过孟哥吧,再来一次他真的会死的
秦霄贤走之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周九良在房间里坐了很久,直到身体都快僵硬了,才抓起钥匙往外跑。
车速飞快,等到了舞蹈室的楼下,车未停稳就看见孟鹤堂背着包走出来的模样。
开车门跑过去,伸手拽着孟鹤堂的胳膊,把人拖到车前,强行按在副驾驶的位置,然后关门,上车,落锁。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孟鹤堂反应过来的的时候,车门已经完全锁死了,他用力的拍了几下,身子开始发抖。
车就停在路边,外面的喧嚣声被车窗尽数阻挡,车内只听见呼吸声。
孟鹤堂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贴在车门上了,声音发抖
孟鹤堂开门!放我下去!
周九良也不看他,盯着方向盘发呆。
孟鹤堂反应愈发激烈,猛的晃动着车内的开关,拍着玻璃
孟鹤堂放我下去!开门!放我下去!
周九良终于有了反应,探过身来把孟鹤堂往椅子上拉了拉,扯过安全带给他系好,大手拉着孟鹤堂拍门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声音低沉
周九良哥,求你,别动
孟鹤堂瞬间眼睛通红,周九良很少这么叫他,在一起的时候称呼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最经常就是和那几个孩子一样喊孟哥,或者糖糖,先生,小孟儿,什么都有,随周九良高兴。
只有在床上或者吵架求和的时候,会软着嗓子十分温柔的叫声哥。
感受到手指的触感,周九良觉得眼睛酸涩,立刻放开孟鹤堂的手,一踩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一路无话,等周九良将车停在楼下的时候,孟鹤堂终于有了反应,他没有想到周九良还会住在这里。
这是两人曾经住的地方,有太多的回忆,他好几次都会偷偷跑过来,钥匙他至今还有,只是每次打开门之后,就在玄关坐一夜,别的地方哪都不去,东西也不乱碰。
重新站在这里,孟鹤堂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
周九良伸手拉着他,力度恰好,既不会抓疼他也不会让他跑掉,上电梯,开门,进门,手没有放开过。
孟鹤堂由着周九良拽着走,脸色一点点的开始发白,等真的站在客厅之后,孟鹤堂只觉得眼前发黑,就那样直接蹲在了地上。
手还在周九良手里,他突然蹲下,胳膊被拽着上抬,周九良看到那纤细的手腕上两道明显的疤痕,只觉得心里像是被谁挖走了一块一样。
蹲下去抱着孟鹤堂,伸手拍着他的背,小声安慰
周九良哥,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周九良别怕,你别怕,没事了……
孟鹤堂把脸埋在腿上,声音低不可闻
完全乞求的姿态,近乎崩溃
孟鹤堂你放过我吧
孟鹤堂我求你了……
周九良的泪瞬间就掉在地上。
周九良哥……
孟鹤堂蹲着的姿态,往旁边挪动,试图避开周九良的怀抱,只是挣脱了一下,没能挣开,又把脑袋埋得更深了
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胸口那种窒息感到了极致,孟鹤堂呼吸的艰难,闭着眼睛,什么都不去看,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孟鹤堂你放我条活路,咱们谁也不欠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