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邪炎是你的弟弟,不准和她抢任何东西!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帝邪天!”孟子义大声训斥着帝邪天,说完还狠狠地拿手里的长鞭抽向他。
帝邪天一声不吭的承受着这一切,哪怕当布满倒刺的长鞭被人用力的抽到身上,也是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那精铁鞭上锐利的倒刺直接透过衣物勾起他的皮肉,再硬生生的扯出一些细碎的嫩肉,甩到地上,而鲜血则在顺着鞭上细细的凹缝往下滑。
“你明天就去把婚退了,然后自己去万劫之狱历练,不准再出来作妖!听明白了没!”孟子义说完这句似是觉得还不过瘾,又狠抽了他几下。
听到她这番话,帝邪天的嘴角缓缓升起了扭曲的弧度,神色尽是嘲讽,一直低着的头也抬起来了,沉默半晌,冷笑道:“呵!你对他还真是好,真把他当亲生儿子疼了?可惜啊,你再怎么疼,凌栩卓也不会接受你的,噗!”(孟子义凝起灵力,猛地向帝邪天心口一击。)
“你闭嘴!你,你这,你这大逆不道的混账!竟然敢这样咒自己的母亲!你,你个混账!”孟子义拿起长鞭又往帝邪天身上抽,这次不仅用尽全力,还往鞭子里注入了灵力!
“呵!”帝邪天抬手轻轻拭去自己唇边的鲜血,嘴角扭曲的弧度慢慢回落,“大逆不道的混账?咒自己的母亲?呵!您不觉得可笑吗?我自问除了今晚从未对你有过不敬的时候,可是您呢?您可曾有一天是把我!帝邪天!当成亲生儿子的?啊?!有吗?”
听到他这不算质问的质问,孟子义微微怔住了。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您的眼里从来就只有凌栩卓!你自己!还有,凌邪炎。明明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他凌邪炎凭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就凭他有个好爹?呵!万劫之狱是什么地方您不清楚吗?我去了我这辈子就毁了!您可曾为我想过?啊?!”
孟子义脸色铁青地答道:“邪炎是为栩卓器重的儿子,我自然要对他好。你,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不辛苦吗?你的命是我给的,就这一点你也必须要孝敬我,不然你就是狼心狗……”
“是!我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可是,难道我就想被您生下来吗?”帝邪炎情绪有些失控,双目猩红地看着孟子义。
孟子义:“……”
帝邪天微皱着的眉头渐渐放松下来,而后讽刺一笑,“万劫之狱我会去的,不过,等我出来,凌家,我一个不留。”
……
九重轩中弑君阁。
“出来吧,不必再藏。”帝邪天一边熟练地给自己处理伤口,一边对着“空无一人”的阁外说。
“咳咳,”凄亡魉干咳了两声,觉得有点尴尬,毕竟刚刚目睹了人家被虐的全过程,而且还得罪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帝家少主是凌家现任家族的儿子!
而当凄亡魉看见帝邪炎赤着的上身时,当下就说不出话来了。
“你怎么了?”帝邪天全然不知这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对一个小姑娘的冲击有多大。
“那个,你还好吧?”凄亡魉看着都疼,更不敢去想这满身疤的主人帝邪天了。
一个身份高,修为高的人身上,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多伤疤的。
“小伤,无碍。”帝邪天又恢复了往常那种处变不惊的模样。
“这还小伤?!那什么才叫大伤啊,非得半死不活才算呐?真是的,你不心疼自己谁来心疼你?傻!”凄亡魉管帝邪天的“闲”事倒是管得很顺手。
帝邪天抬眸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解。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关心你的意思,笨蛋!”
“你,关心我做什么?”帝邪天更疑惑了,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后来就连他自己都不怎么在乎自己了。不过虽然他不明白凄亡魉为什么要关心自己,但是他还是挺开心的。因为有人在乎他了!关心他了!
真好。
……
作者有话说:在无边的黑暗中,孤身一人,历时数年,心中早已一片死寂,直到,凄亡魉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