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柌为了避开城内人异样的眼光,于是便选了一条她早已熟悉,可以直通京城的小路。
“你怎么这么沉?”白清柌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转头问道正被她拖着走的男子。
刚转过头去,白清柌就后悔了。因为她发现,那男子正凝视着她,并且他们脸与脸相对,已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就碰上了。
一见这种情况,吓得白清柌赶紧把脸扭到一边去。
心中想到:他这人为何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光是看他一眼,就感觉如同掉进冰窑中一般。
“还有多远?”那男子并未回答她刚才的话,十分虚弱的问道。
“不远了,医馆就在前方。”
“嗯。”
“对了,你叫什么?”
过了许久,男子并没有答话,连呼吸声都变弱了许多。
白清柌小心翼翼的问:“你没事吧?”
“与其问一些不着边调的问题,不如把力气都放在腿上,走快些。”
听闻此话,白清柌加快了脚步,极其想要摆脱这个家伙。
“快,快,这个人的伤势很重,大夫先帮忙看一下吧!”
医馆中的大夫和药徒听闻,都朝着白清柌的方向走来。
“小姐,这位公子的伤势十分严重,为什么拖到现在才带他来医治?”
“我也不知道他的伤势有如此之重啊!”
“唉,罢了。他的背上有多处剑伤,腿上的伤也十分的古怪。”
“古怪?”
“对,腿上的伤口中是有毒的,可这种毒素,是老夫行医几十年来从未遇见过的,所以,老夫怀疑,这极有可能是边塞的毒。”
“那可有解毒之法?”
“这……老夫也不清楚,待老夫翻阅医书后,再给小姐答复吧。”
“多谢!”
“小姐可是这京城中的人?”
“嗯。”
“那请问小姐居住在何处,若老夫一有消息,便派人来通知小姐。”
“白府。”
“小姐是白家的人?”
“正是。”
“那这位公子也是白府的人?”
“嗯……他不是,他是我外出游玩时救下的。”
“白小姐可真是菩萨心肠啊!”
白清柌莞尔一笑,又看了看躺在医床上,有着惊人容貌的男子,便独自离去了。
“五小姐!你去哪儿了?老爷夫人们在到处找你呢。”
“什么,那秋双呢?”
“秋双自然也是受了重重的责罚……”
“父亲在哪儿?带我去。”
那丫鬟带着怒气冲冲的白清柌走向主院。
“父亲。”
虽然白清柌有满肚子的不愿,但白府的女儿自然不能失了礼数,所以,白清柌也还是给父亲白义行了个礼。
“你还知道回来?白清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罚你那么多次,你还不长记性是不是?”
“父亲,我固然有错,可你也不该责罚秋双啊!她又没有错。”
“下人没有看守好主子,你还说没有错?”白义见女儿与自己顶嘴,十分的气愤。
白清柌可不管这些,冲出门去,只留下了白义和吴巧在院中。
“你又去哪儿?”白义朝着白清柌的背影道。
一旁的吴巧看热闹也不嫌事大,继而对白义说:“老爷,清柌这我行我素的性格再不管管可是不行了,这眼看着初七马上就要到了,若是她进宫冲撞了皇上,那可是杀头的罪过啊,说不定还会迁怒于我们白府呢!”
“你说的对,清柌这丫头在不好好管教一下,将来是真的会闯祸的。”
白义沉思了许久,对吴巧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吧,最近朝廷上的公事有些多,我就先去歇息了。”
“老爷……”吴巧欲言又止。
“什么?”
“没什么,老爷休息吧,我先下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