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了婚书,解决了婚约问题,青丘一行人便离开了九重天,至于结魄灯到时直接让司命送去青丘狐狸洞就是。
不过一行人没有立即返回青丘,而是分头去找灵药仙草了,有几株药材对白浅的身体很有好处,上回去寻时还有几日方才成熟,如今去摘应该也差不多了。
……
大殿之上玄女的假脸被拿走,离镜没多说什么只是在青丘众人走后面色难看的告辞回了翼族。
“说吧!翼后腹中死胎是怎么回事儿?”离镜一回到翼界就冷着脸开始审问玄女和巫医,看见自假脸被拿走就开始疯疯癫癫神态癫狂的玄女,离镜心情复杂还有恼怒,却也暗嘲自己。
“翼君息怒!翼君息怒!这都是翼后逼微臣的啊!……”巫医吓的腿软,当即痛哭流涕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为了保住家人着重强调了玄女对他的威逼。
“君上,他在胡说!……”随着巫医的讲述,玄女神色慌张,靠近离镜哭诉,却被离镜一把推在地上。
“够了!我素知你心机深沉,却没想到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利用!你我夫妻七万年,可我却从没看清过你!”离镜甩开玄女,再无半点怜惜,自见到素素,当年在翼界和昆仑墟时与司音的种种便不停浮现在脑海,那日见到白浅他便知那就是他寻了、念了七万年的阿音,假的终究是假的,玄女和阿音何止是云泥之别,他这七万年来的自欺欺人真是个笑话。
“君上……”玄女哀泣着,对离镜还抱有一丝希翼。
“这翼族后位你当不起,来人,罪人玄女七万年来残害皇嗣,无德无才,今废其后位,施以雷霆之刑,以儆效尤。”离镜本还有一点点夫妻情分,不想做的太绝,然想到天翼两族关系,还有青丘的态度,没了那张假脸他对玄女的容忍度大大降低,最后冷声下了命令,要了玄女的命。
“离镜!放开,你们都放开!说到底你是为了白浅是不是?玉清昆仑扇在她手里,她就是司音是不是?你以为我死了,她就会原谅你了?你做梦!别把自己说的多么光明磊落,你也不过是个卑劣的懦夫!当年若不是我你早就没命了,何来这翼君之位!”玄女歇斯底里的冲着离镜喊道。
“住口!”离镜心底到底深爱司音,也自知他和司音当年相恋一事若是传出会给她带来麻烦,一挥手封了玄女的口,也免了她再口出污言辱及白浅。
……
“姑姑,翼君离镜求见”这日白浅正在几个师兄兼凤九还有二嫂的视线下苦兮兮的喝着药,就见迷谷进来禀报,此时自折颜他们去天族算账已过半月有余,折颜他们虽未回来却也把婚约解除的消息传回来了。
“他来作何?”一听离镜来了,昆仑墟几个师兄脸都黑了,昆仑墟弟子与翼族之仇永无化解的可能。
“十六师兄!”白浅一把拉住最冲动的子阑,“那日我一时顺手用了玉清昆仑扇,想必是被离镜认出了。”
“啊!那怎么办?”凤九自小就被教导万不可将白浅是司音的事情说出去,此时不免有些慌乱。
“慌什么?迷谷你将人拦在结界外,我青丘庙小招待不起,凤九你帮我梳洗一番,我去见他。”白浅声音清浅,散发着点点冷意。
“二嫂,这是我与那翼君的恩怨,自该由我自己解决。”白浅对着自家二嫂,声音自也带了暖意和些许撒娇意味。
“十七”子阑欲言,被旁边的几位师兄拦住了,他们如今细细想来,当年在昆仑墟司音借酒消愁虽然为的是玄女和离镜,却不是当年他们以为的情况,如今让白浅自己去解决也好,不过思及当年白浅所受的伤害,几个师兄弟更是憋了一口闷气在心间。
“不知翼君今日来我青丘所谓何事?”白浅换了身青色广袖襦裙,在二嫂的坚持下又披了一件夹绒的白色带绒毛的披风,配着她依旧苍白的面色显出一种别样的美感,也让离镜心疼。
“阿音,你还好吗?”离镜顾不得白浅疏离冷漠的态度,反正他早就预料到,看着白浅如今虚弱的模样心都碎了。
“本君和翼君并不熟悉,还是不要乱叫的好!”白浅倒退几步,再次拉远了自己和离镜的距离,看着离镜的眼神平静中带着几丝嘲讽。
“这是我翼族至宝玉魂,对你的伤势恢复有好处。”离镜顿了顿,还是道明了来意。
“不必了,呵,翼君,你说好笑不好笑,当年我为保师父仙身不惜放下颜面去翼族求你相借玉魂,可你却说这东西丢了,实则却是给了玄女,如今我不欲与你再有瓜葛,你却又将这东西送来。”白浅嘴角微勾,露出几许嘲意,不知是在笑自己当年眼瞎,还是笑离镜此时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