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上了车,浑浑噩噩地进了组,当导演给郭麒麟讲戏的时候,郭麒麟还是浑浑噩噩,这是一部喜剧啊,可是他现在的状态怎么可能演的出来。
“你好,我是演那个小珍的演员。”有个女孩突然站在郭麒麟面前,与剧本中的李婉珍一般无二,仿佛这个角色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你好。”郭麒麟冲她尴尬地笑了笑,又低头研究自己的剧本。
“那个······”小珍看起来有些局促,因为此刻她面前的这个男演员和其他人口中“幽默风趣、礼貌谦逊”的郭麒麟有些出入。
郭麒麟见小珍(我不想涉及到那位女明星,所以用她剧中的名字)还没走,意识到她可能真有事,并不是单纯过来打声招呼的,于是他抬头看她,问道:“请问您,还有事儿吗?”
“啊,就是那个,我们这场有对手戏,我想找你,对对戏。”郭麒麟突然的问话差点没把她吓着,这样冷淡的口气,仿佛就是在赶她走,也是,毕竟是名门之后,怎么会没点架子。
郭麒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他是说相声出身,在演戏方面是个晚辈,怎好让前辈先过来找自己对戏,这事儿应该由自己来发起。
郭麒麟立马起身,给小珍让出了位置,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老师,应该我去找你的,我有点不太懂事儿了。”
郭麒麟连续地道歉倒搞的小珍有些难为情,更何况他还称她为“老师”,这让她更觉得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说:“没事儿没事儿,我找你也是一样的。那个···叫我小珍就好,叫我老师我承受不起。”
不管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有多难受,在外人面前也要装作若无其事,而且决不将情绪迁怒他人。这是郭少爷这几年在演艺圈摸爬滚打的处事法则,而且这些天他也想清楚了,等这部戏拍完就立刻飞到意大利找于思尔,她要是跟他回去就罢,如果不回去也无妨,他就陪她在意大利呆着,呆上一辈子他也心甘情愿。
“对了,你有女朋友吗?”小珍问。
“嗯?”郭麒麟不知道她问这个干嘛,心中有所戒备,但并没有表露疑惑,只是装作一时走神没听见。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珍感觉自己这么问有些唐突,立马解释道,“我们后面的戏有吻戏,我想如果你有女朋友,然后你女朋友会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和导演商量删掉的。”
小珍的通情达理让郭麒麟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她是来探听他隐私的,没想到她考虑地如此周全,这让郭麒麟羞愧自己刚刚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唉,于思尔如果有这么通情达理就好了,这样她就不会动不动负气,动不动就嚷着“郭麒麟你最坏了,我再也不想理你了”。每每这个时候,郭麒麟都想说,我已经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你,你真是没见过我坏的时候啊。
小珍见郭麒麟半天没有回话,想着是不是触及别人隐私了,毕竟在娱乐圈有了男女朋友什么的不跟别人说也很正常。
“那个,对不起啊,你要是不愿意说······”
“我有。”郭麒麟突然打断小珍的话,冲她笑着,说,“我有,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结婚的那种。”
小珍羡慕地看着他,心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啊,真是幸福地让人嫉妒。
“那吻戏······”
“吻戏咱就暂且放一放,我回头问问她意见,您看这样行吗?”去哪问她意见啊,只希望那会儿她能接他电话就好,不过劈头盖脸问能不能拍吻戏,估计又得惹地于思尔发脾气。
小珍善解人意地笑笑说:“好,那我们先对对这场戏,就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场。”
“好······”
杨九郎和张鹤伦靠着咖啡厅的吧台一直注视着郭麒麟和小珍的动向。
杨九郎:“思尔去意大利了,你听说了吗?”
张鹤伦:“怎么没听说,你看大林这几天失魂落魄的样儿,准是他们小两口吵架了。”
杨九郎:“嘿,你说也奇怪啊。这大林这几天拉着个脸对谁都不待见,怎么唯独对小珍,还笑了呢?这难道是所谓的治愈?”
张鹤伦:“屁,什么治愈啊,除了思尔,谁能治愈咱大林啊。大林啊就是怜香惜玉,况且就大林这性格,他能对刚认识的人摆脸色吗?”
杨九郎:“也是——诶不过,你说他俩之间真没故事?”
张鹤伦:“故事?要是被思尔知道,故事就变成事故了,她还不把德云社的房顶揭喽。”
杨九郎打了个寒颤,他仿佛真能预见于思尔揭房顶的画面,未免忒真实了吧。
说话间,杨九郎的手机响了,是一条微信,是······
于思尔?!
“怎么会是于思尔呢?”杨九郎不敢相信地点开微信——背后嚼舌根,小心烂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