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戏子唱的正来劲,一个闹事的人拍案而起,骂道:
闹事者这咿咿呀呀的唱些什么呢?老子来听就听这个破玩意儿?!不是说这湖南最有名的是花鼓戏吗?来,给爷唱一个,爷有赏!你倒是唱啊!
二月红站在台上,一时场面十分尴尬。
“这人怎么这样啊……”
“连二爷都敢惹,怕是不要命了……”
“哎哎哎,张大佛爷来了,这人算是摊上事了。”
张启山步步生风,长沙城没有不认识他张大佛爷的,他轻轻撩起军袍,端坐在茶桌前,端起茶杯细细品起里面的茶。
张副官好言好语相劝:
张副官这位先生,你不愿意听可以,可别打扰我们爷听戏。
闹事者别以为你穿着军装老子就怕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那人用手推搡着张副官,可算把我们这位傲娇的小副官惹生气了,副官几招几式就把那人打的落花流水,并且“仁慈”地喊道:
张副官滚!
那人一看不敌,就要走,回头仇视着张启山,一根银针发了出去,二月红一见不妙,眼神看向张启山。
谁知张启山只是轻轻将头一歪,又将手里的扳指弹起,打落银针,银针掉在茶碗里,那闹事的人赶紧跑了。
二月红一看逢凶化吉,笑着继续唱戏。
张启山对身边的张副官说:
张启山给我调查一下那个人的底细,我要他永远离不开长沙城。
张副官点了点头说“是”,然后就离开办事了。
张启山冲着台上之人微微一笑,其中包含了太多太多,二月红转过头来接着唱他最拿手的《霸王别姬》。
一戏完毕,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张启山和二月红。
二月红佛爷今天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张启山让你看看这个。
张启山拿起那枚扳指,二月红推开那枚扳指,两人打太极一般博弈,你推我让,最终打落那枚扳指。
二月红到底怎么了?
张启山近日在长沙境内发现了一辆矿车,用铁皮焊死,用气割瓶打开,里面都是头朝下的尸体,再往内室走,里面都是棺木,那辆车里的棺材是南北朝的墓穴,是你们家族最为熟悉的斗。矿车上死的都是日本人,这一切的一切,很有可能是日本人的阴谋。
二月红叹了叹气,眼神坚定而又认真,摆手拒绝道:
二月红恕红某不能帮佛爷,我已再也不接触地下的事情了,您这次是白走一趟了。
张启山国难当头,那矿车是从矿山来的,日本人很有可能在里面做秘密实验。
二月红我还坚持我的立场,恕难从命。
张启山我把东西放在你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张启山将扳指放在桌子上,刚准备扬长而去,二月红拿起那枚扳指,喊道:
二月红且慢。
张启山想好了?
二月红佛爷如今是九门提督,长沙的布防官,可否帮红某找寻一个人。
张启山你的事情都归我管,谁?
二月红那人是二月红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她家原籍是东北,是北派有名的家族,前几日她背着家族来到长沙,后来不知所踪,我担心她出事,所以拜托佛爷了。
二月红她叫夏长安,长着一双艳丽的桃花眼,锁骨上有只凤凰。
张启山我记住了。
二月红在梨园后台卸下妆容,换上红色衣袍,刚一入家门,他的妻子丫头端着一碗面条,笑着犒劳自己辛苦了一天的丈夫。
丫头穿着一身蓝色的旗袍,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这样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却饱受病魔的侵袭。
丫头二爷,你快尝尝。
二月红你做的面,永远都那么好吃。[宠溺]
丫头二爷喜欢就好,我在家闲着无事,多亏陈皮这孩子陪我聊天。
二月红佛爷和我如果找到长安,就带着她陪你聊天,她从小就古灵精怪的,你一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