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和庆贺是好朋友,他的孩子,我一定好好照顾,再说我没儿没女的,就当是我自己的孩子了。”罗郎中抱着孩子,让他媳妇调了一杯糖水。
一口一口喂给孩子,顺子张开小嘴巴一点不拒绝。
瘦瘦的小手紧紧抓住罗郎中媳妇的手,不肯松开。
一双无神的小眼睛,紧紧盯着罗郎中媳妇,“娘。”他竟然叫了一声娘!
在场的人除了蓉儿都听的真真的,“这孩子和我有缘,我就认了这个干儿!”郎中媳妇眼里含着泪,爱怜的亲着顺儿。
蓉儿内心顿时存过一点醋意,用力抢过孩子,拉着马氏往出走。
“哎,怎么回事?”马氏被拉的手腕疼,脚跟没站稳,差点跌倒。
“你咋回事?这不是为了孩子好么?孩子在咱家不是等死么?这个人家挺好,条件也好。再说不是在这里调养一段时间么?又不是送给人家。你撒没了儿子?和庆贺不好交代?”
蓉儿地头不说话,顺儿的小手还指着郎中门口。
“看这孩子,和人家挺投缘,咱给钱。给钱就好说话了。”马氏掏出几块大洋,颠了颠。
蓉儿这才不情愿的把孩子交给马氏,马氏抱着孩子,又回到郎中家里。
怎么说的那是他们的事儿了,蓉儿的泪水不由的流满了脸。
“和孩子要是有个好歹,怎么向庆贺交代。”
“你这说啥话呢。这家是个好人家,看这两口子面多善,无儿无女的,会对孩子好的。”马氏拍拍蓉儿的肩膀,安抚着说道。
蓉儿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自己马上要临产了。这一大一小的咋弄。
这又是个乱世,东躲西藏的,没法弄。这孩子本身营养不良,兴许在这能养好。
母子连心从来都没离开过母亲的顺儿,会开心呢?
会不会饿到的,能不能冻着,蓉儿每天茶不思饭不想,惦记着顺儿。
几次晚上偷偷的去看过,院门闭的太紧,看不到,听不到孩子的哭声。
蓉儿几次在门外徘徊,幻想着能从门里出来,让娘亲好好贴贴小脸。
几次失望而归,眼看要临产了,蓉儿忧心忡忡。
白天惦记顺儿晚上拍着肚子里的孩子,这时候多想庆贺在身边。帮着出谋划策,替自己分愁解忧。
想想苦笑了一下,如果庆贺在家,顺儿会这样的身体么?
也不会寄与别人家养活,再能干毕竟是小女子,承担不了那么多的事儿。
顺儿离开家有十来天了,蓉儿没有一天睡过好觉。
总是梦见儿子再哭再闹,在伸手叫妈妈。
这位罗郎中和庆贺有一面之缘,当年一起学习的时候,打过照面。
那时候的庆贺血气方刚,和丁雪梅热恋中,目中无人的样子,让罗郎中记忆深刻。
不过佩服庆贺的记忆力,学什么会什么,聪明过人无人能比。
一次罗郎中因为一点小事儿,和同学吵起来,是庆贺替他解的围。
从这点看出庆贺还是有点正义感。这次碰到蓉儿给顺儿看病,感念当年的恩情,决定好好调调孩子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