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先生先生那次并没有去找北枳。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见那个小丑了。
下课铃――
顾小曼小枳啊，我得赶着去上舞蹈课，先走了哦。
北枳好，路上小心，记得早点回寝室。
顾小曼mua~小枳枳最好了！
顾小曼在北枳脸上吧唧了一口。
顾小曼还有我的课本就拜托你了哦。
北枳看着那一摞厚厚的书，顿时生无可恋。
北枳（扶额）顾小曼，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
……
两个小时的时间，总算把专业课的课后作业写完了。
北枳收拾好课本，一看手表，二十二点，还真是有点晚了。
她有些吃力地抱着高高的一摞书。
这个时候，小曼应该也快到寝室了吧？
得快点回去才是……
已经走到了门口，北枳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北枳白洄，要一起回寝室吗？
白洄，和北枳顾小曼一个寝室，名副其实的学霸。
她的生活好像除了学习便是学习，起早摸黑，整日不见踪影，也因此和寝室的人有些生疏。
白洄你先走吧，我在看会。
白洄埋着头，白皙修长的手捧着书。
北枳好吧。
她的手很好看。
不知怎么的，北枳总有点不放心。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转身离开……
――――――――――――――――
214寝室――
晚上十一点三十
顾小曼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刷微博。
顾小曼小枳啊，你说你哥咋长的这好看呢，简直比明星还养眼。
画上最后一笔，北枳重新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
嗯，橘子味的。
画上的小丑嘴角向上，玩着橘色的小球，好像很开心。
北枳眯了眯眼，将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
顾小曼喂，你干嘛呢？
顾小曼抢过北枳的画本一看，笑得不怀好意。
顾小曼哦~小枳，你不会是得相思病了吧？
北枳只是没想到我会适合这种画风。
顾小曼翻了前几页，全是清一色的张艺兴。
看书的张艺兴，上课的张艺兴，吃饭的张艺兴……
顾小曼咦~小枳，你这简直跟狂热粉没什么区别了。
北枳白了顾小曼一眼，把画本又抢了回来。
北枳一边去！
顾小曼唉，小枳。
顾小曼突然凑过来小声说道。
顾小曼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张艺兴告白呀？
顾小曼上周你就说要告白，可我看你根本没什么行动啊。
画本上的男生微笑的看着窗外，侧脸柔和而精致。
北枳摸着那一缕缕黑色的发丝，勾起一个微笑。
北枳快了。
北枳喜欢张艺兴。
从刚进大学开始，算起来有一年了。
张艺兴比北枳大一级，修的是文学，而北枳是美术。
北枳觉得，这是冥冥之中，命天注定。
古有为画题诗作词，今有替书插画写生。
顾小曼已经睡了。
嘴里已经没有了橘子的味道，夜深了，北枳把画本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爬上床睡觉。
画上的人笑得甚是好看，右下角的字体庆祝方正。
张艺兴
一如他的名字般――
开门关门――
是白洄回来了吧……
北枳翻了个身，终于沉沉地睡去……
夏夜的晚风透进窗户，将桌上的画本翻到最新的那页。
光线很暗，不过那高高上扬的猩红色笑容却总是那般突兀……
……
……
……
……
男人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
狭窄阴暗的楼道里弥漫着腐烂的恶臭，坐在阶梯上的小丑闻声回头。
朴灿烈父亲！
小丑猩红色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男人很好，灿烈，我今天同样很高兴呢。
黑暗里走出一个男人，不高，有点中年发福，他和小丑一样的打扮。
粉色卷发，猩红色嘴角，宽松的小丑服。
小丑高兴的起身来到男人面前。
男人直直地盯着小丑，眼底闪着兴奋的光。
他继续向地下室走去，拖着沉沉的黑色布袋。
“哒哒哒……”
原来男人并不是和小丑一模一样的，他穿着黑色的水筒鞋，一步一个黑红色的脚印。
小丑愣愣地看着地上被拖出的一道黑红色的痕迹，也跟了上去。
他又有母亲了。
小丑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也欢快了几分。
……
……
潮湿黑暗的地下室里，仅一盏昏黄的吊灯一闪一闪的，咯吱咯吱。
男人灿烈，是有喜欢的人了，对吗？
小丑咬着面包顿住，他看着男人不紧不慢地换了一把崭新干净的电锯。
小丑很不解，他皱皱眉。
朴灿烈父亲，喜欢是什么？
男人蹲下身，很有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处理着女人的血迹。
终于干净了呢……
男人温柔地把女人抱起来。
男人灿烈，去把你母亲的礼服拿过来！
朴灿烈哦
小丑看着父亲今天新带回来的女人。
男人嗯？
朴灿烈我这就去！
小丑慌慌张张地离开。
父亲生气了……
……
……
今天的母亲同样很温柔呢。
这是一间意外有些明亮干净的卧室。
卧室几乎被布置成了暗红色的欧式格调，小丑看着自己的父亲近乎膜拜般地俯身亲吻母亲的手背。
男人莫莎，我好想你啊……
他看见父亲笑了，笑得有些狰狞，眼角却溢出几滴晶莹的液体。
小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幸运的。
他有很多母亲，但是总是不能天天见面，父亲总是外出，可是每次父亲回来便一定带着母亲。
也不知从何开始的……
进入小丑的回忆――
……
……
男人灿烈，快过来让母亲看看你。
六岁的小男孩一身小丑打扮，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他看着黑色袋子里血淋淋的陌生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灿烈！你在干什么？！怎么不叫母亲？！
小男孩吓得眼角湿润，他看着父亲拖着还残留着碎肉的电锯，怯怯地叫了一声母亲。
回忆结束――
……
……
男人喜欢一个人啊，就要拥有她的全部，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
男人痴迷地抚摸着床上女人的五官。
男人她的一切一切……
大手突然停在女人胸口处的扣子上，小丑慌忙转身。
男人看着小丑的动作，回头继续为女人换上那条黑色的蕾丝晚礼服。
男人她不可以离开你的视线。
小丑又闻到了鲜血的气味，他记得父亲说过这是属于母亲的味道，很甜很美味。
小丑转身，默默地看着男人拿着美工刀一点一点切割着女人白皙娇嫩的手腕。
男人她不可以接触除了你以外的任何活着的事物，哦不，没有生命的也不行。
很快，男人终于将女人白皙的手腕切断，线条笔直完美。
他微笑着看着鲜血浸透的黑色裙装，继续切割另一只手腕。
男人如果你真的喜欢，灿烈，就应该像我这般。
男人爱怜地捧起那对白皙的手，十分愉悦地走进另一间屋子……
小丑没有跟上去，他来到床边拿起满是血迹的美工刀，回忆着他每每悄悄塞进她桌子下的糖果。
又突然想起父亲的话，他将美工刀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沾着血迹的手帕被扔在了地上，滑稽的小丑鞋踩过。
美工刀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袖口处的荷包里。
小丑拖着床上的女人，轻轻拉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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