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龙宫,寝殿内燃着香。
福寿端着碗药,带着几个水灵灵的按摩师轻手轻脚的从殿外进来。
走到他案前蹲下,柔声道:“陛下,您该进药了。”
羽抬头看一眼那黑糊糊的药汤,顿时头大,这药喝了可以修复灵魂创伤,能使身体越发健壮。
再加上按摩师从头到脚按摩几遍,舒服是舒服,就是每次喝一次药,都要了解一次男人在达到巅峰时,那种想而不得的感觉……
吃了几个月,对于这些感官的刺激他早已习以为常,只是男人嘛,终究是下半身动物。
将手中文书放下,一口闷掉苦涩涩的药,走到内室由着宫人脱掉衣物。
趴在他那软榻上,闭目养神。
小李子抱着沉淀淀的木箱子高兴的跑来:
“陛下,奴才方才在御书房发现了一个盒子,想起来是您亲手藏起来的,所以拿过来给您看看。”
小李子将它捧到羽跟前
晨阳散寒,微阳懒懒落在殿外,:历来薄纱的宫女,换了一身略厚重的袄裙。
端着茶水点心,走入月亭内。
“司安可还记得三年前孤设了一个局。”
白子那边的羽面目威严,手中的棋子捏得很紧,使得司安向来严谨的神情惊讶一闪而过。
被羽一问,司安一,想了一下说道:“陛下可是记起了什么?”
“孤昨夜做了个梦,觉得此梦是真,所以想问问司安,孤现在要该怎么做?”当年公子羽设的局,司安并不知情,
这话一出,众臣齐刷刷朝左首看去,面色异常,顾自强忍笑意。
听司安说前几天她胡言的道,忙打断他的话,摆手向解释道:“哎,那日孤王是胡扯的,忽悠了李大人逼问,司安切勿当真。”
司安摇头,又下了一枚黑子。
“陛下说的没错,道者,万物之始,万物之源,”是“万物之所然,”是“万物之所以成。即,道是无形亦有形。”
“道太过于绝妙,孤可不敢大谈道。”挑开话题问道:“你可是突破了离识?”
司安走上魔修,是因十三年前,还是少年时。
公子羽正在批复公文,见他因前去万宗山修仙的未婚妻大发雷霆,逢人就咬,一时看不下去,起了玩心,捉弄他。
便骂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去修仙,你且修魔。你比她强了,她便不敢再违你意,岂不乐哉。”
当时公子羽并没有想到,司安只因他一句捉弄,便去修魔。
也低谷了他的悟性。短短十三年,却自修魔到三重天境界。
而公子羽生前,乃是龙身,本是仙人。失去记忆,封印真身后。
他所主仙修,已达炼虚合道的初境界,与司安的三重天境界实在相差甚远。
只可惜天妒英才,让七月这种庸才呈了他的龙身。
这些都不过是题外话。
落下白子挡住了司安将棋退路,七月起身,看着池中鲤鱼,百般忧愁。
“你与她,仙魔殊途,恐怕将来多坎。”
司安闻声手中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苦楚,勉强笑道:“可如今我们不也成婚三年,未有什么事发生。不是吗?”说罢,黑子落下。
听他已落子,七月抱歉道:“当初年少无知,害你入魔道,孤心中有愧。若是未来你二人生事,孤断不能原谅自己。”
“陛下,未来之事,未来说,倒是你,遣散后宫妃嫔,臣心已乱。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他们兴不起什么风浪。”七月自信的笑着,看着棋盘为难想该落子在哪里。
见他欲落下白子又收回,他指出几个突口,边说边捡起几枚白衣落下,又捡起黑子落下,最后划掉了他三分之一的白子。
“陛下,落子在这几处地方,臣便能利用这几处小子,毁掉你这几处大军。这就好比你口中不起眼的风浪,稍有不慎,也能毁掉这百万大军。”
看着余下棋子,他在怎么反攻过去,托的时间再怎么长,最终他也是败了。
果然,自信是好事,太过自信反而成自负,最后将会败得一无所有。
“孤知道这局为何输了。”
羽将手中的白子落进了棋碗中,拉起他,道:“司安放心,孤势必会小心行事。”
“陛下”
……
秋末的最后一季花百花齐放,层花尽染,七月一身白衣躺在花丛中,享受着这秋时三刻的天境。
可秋风萧瑟,鸟语花香,温阳如寒……
她还是闻不到。
现在想想时间真的可怕,那时候她以为她真的死了。
眨眼间明天就是冬天了,除了宫闱之事,她听得最多不过是修道与王权,王权易懂,道难懂。
忽见某一处的拐角处谨慎走出来的宫女。
这两名宫女的声音很熟悉,再说这宫中一个嫔妃都没有了,她们这是做什么?
思下,在她们离开不久后,羽快步向她们所来的方向走人,当路过朝凤宫时,感到朝凤宫灵气淳厚,推门而去。
据他所知,朝凤宫十几年未有人住过,然此时宫内,干干净净,花草树木一看就知素来有人经常打理。
宫院内还裁种了大量青菜,果实。路过西红柿菜地,不像是十几年没人住的荒废样子。
羽摘了一把边走边吃。穿过弯弯曲曲横跨池塘亭宇,进入了一片莲池区,而莲池对面便是朝凤宫寝殿。
这里面也是种满了很多吃的,但种量颇多,地不肥沃,种出来的东西只算勉强。
当走进朝凤宫,羽总觉得这里有一股强劲的灵力,四处找了一下,发现宫三百六十处灵眼,其中一处竟在莲花池泉之下。
正想探个究竟,忽然一抹水蓝色身影子偏殿一边咳嗽一边出来,身上脏兮兮的,整个人好比碳一般黑。
她拍了拍身,走到晾衣架上拿了件雪白的裙子,来到莲花池,开始脱衣来,下了泉眼,他下意识的偏过头。
“这女人,在泉眼洗澡,不要命了?”
但看水及她脖上,故飞身跃到莲花池中一叶孤舟,捏了个法诀使孤舟向泉眼而去。
轻轻拨了莲叶看去,饶是羽这种男儿身女儿心的人,都被沦陷了。
她自带仙气不染世俗,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虽然头发被洗得淋湿的她让人很心疼她会不会感冒。
然而她这种独特的美,神圣不可侵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那是一种无法复制的美。
“原来这世间竟有如此美人。”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嘁嘁”声,羽不在意的推了推耳边躁声。
“嘁嘁…”
血红的信子又传来,羽不耐的收回目光瞪了过去,这一看便是看到了一张蛇脸,整张口大盆的巨蛇。
吓得了一跳“啊!”,没有防备的掉下了水中。
“谁?”
泉眼处的女子受惊,不安的四处张望。
忽然从水中窜出一个人,抱住了她,还没看清来人,身体一转瞬间凌空出水。
紧接着一条巨蛇自水中窜出,张着血盆大口朝两人飞来。
蛇鸣声大作,有戾气自脚下传来,吓得哭了没声,抱紧了抱着自己的人
“无极,诛。”
那条巨蛇闻声,大喝一声,扭头就窜入水中,一柄长剑至虚空而出,紧追过去,剑气炸起一片片水花。
蛇被挑出水面,被长剑刺穿身体盯在了地上。
打斗也这样消失,怀里的人终于停止了尖叫声,回头看了一眼被定住的巨蛇。
“姑娘没事了,别怕。”
羽惬意的抱着这柔软的身体,手感极好,将女人的腰身摸了几遍。
镇定下来的女子终于回神,忙推开他身体,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忙又遮住了自己的身子。
涨红着脸撇过头,一件明黄色衣服披了过来,她这才看清了来人。
此人生得英俊无比,衣着华丽,她从未见过,他走向巨蛇,伸手拔出长剑的瞬间巨蛇又向他袭来。
他当下一剑就斩掉它头颅,却听到她大喊一声:“公子可否放了它?”
“此乃妖兽,它方才势必要活吞你我二人。”
“它是我养的,叫小黑。”
她点头向他走来,挡在巨蛇身前,回头看了一眼巨蛇:“小黑,回去。”
那巨蛇吐了吐信子,危险的看着羽,不情愿的负伤窜入偏殿。
“原来是姑娘养的,看来它要伤的只是在下。”
“公子,怎会在我朝凤宫?”
仔细回想却在公子羽的记忆里毫无关于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