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燃着安神香,忽一道寒气逼来,正在熟睡的七月察觉到异样,一个翻身跃下了床。
只见一道白影从玄冰境中飞出,速度快得惊人,一瞬间便消失了。
“坏了,奇颜。”
当下捏了个法诀进了玄冰境,蛇去无影。
独留冰成块的一行血字:“待我寻得她,定为羽寻个美娇娘答谢。”
“难道,方才的是奇颜?”
“能说这些话,看来她没事了。”
一觉惊醒,睡意全无,七月躺在床上,默默看着飞龙在天的帐子顶,表情很淡定。
内心很恐慌,也欣喜若狂,恐的是要怎么在深宫里生存,喜的是她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
江山,美人都不缺了。
缺的是法术无边……
有宫女从殿外轻手轻脚地进来,在床边跪下按自己的位置顺序安静的跪在龙塌前两侧,不敢抬头去看帘帐内的人。
想起前几天夜里那些妃子,她心里就不舒服……
当下一撩帘帐,下了榻,随便点了一名宫女没好气道:“你去寝宫外传话,说孤王一个时辰后要开朝会,凡在皇城内官速度速度准备。”
“陛下……奴…”
那名宫女面露难色,她只是侍婢并非“传事司”,没有权利,但皇帝的亲言不知当说不说。
故欲言又止,慌张不安。
七月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
她当下吓得跪趴在地,应了一声“诺”,等皇帝收回目光这才慌慌张张退出去。
宫女穿的衣服清一色的粉色抹胸裙,胸以下腰封,领口半露酥胸,大小不一,皆是饱满。
个个生得清秀水灵,放在现代个个大美女,不过放在古代,跟后宫那些个妃子相比可就普通了。
皇帝果然吃香……
想想手底下那群兵哥,个个都是正气凛然的帅哥……
顿时心如刀绞一般,唉,美人再美,她也不好那口啊!
兵哥再帅,与我又有何干?总不能让我去当个断袖皇帝吧?
洗脸刷牙对于一个用惯了洗面奶牙膏牙刷洗脸仪……的现代人来说,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
用的是绿茶叶粉末,牙刷通体是玉,唯毛刷地方是坚硬的豪猪毛,刷在牙齿上因用力过猛,刷出了点血。
茶叶粉末刷在口中,淡淡茶香很是清新,也有出泡沫。
洗脸用的是多种纯药材熬出来的洗脸皂,很清香泡沫很多,洗得也比洗面奶还干净,最重要的是纯中药毫无激素。
站直身,展开双臂平直,任由宫女替他换上朝服龙袍。又坐在太监搬来的椅子上,由宫女梳起头发,带起龙冠。
梳好,他起身,椅子被太监搬走,镜子被移动过来,他开始打量着自己。
镜中人负手而立,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湛然若神。
胸脯横阔间,有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明黄色的龙袍上用金丝线绣着的沧海龙腾的图案,龙眼睛金光闪烁,逼真至极,袍角皆有汹涌的金色波涛。
腰上挂满十二块样式不一帝令玉佩,分列摆布整齐。
腰佩帝王长剑“无极”,有一米七长,那剑鞘以金色为主,上面泛着金光闪闪的光芒,光芒熠熠。
头上戴通天龙冠,全后垂吊白玉珠十二旒,垂在两边,遮住龙颜龙脑。
他单手握住剑鞘处,带青绿色扳指的大拇指用力捏紧剑柄处,以保握紧巨长的无极剑。
转身,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眸闪烁着炫丽光彩。
英俊的脸庞辉映着威严,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
“上朝!”
甩袖、转身、起步、随手拿了一个苹果边走边吃。
身上的衣物等每一项工具都很重,他需要迈着虎步,身姿尽量拔高,步伐稳健,快步行走这才能使身上的所有重物保持在原地。
金銮大殿上,众大臣已经纷纷到齐,晚一点的前脚刚进金銮大殿。
就听到传事司人一个传一个高传宣告:“陛下驾到。”
当下迅速理衣,收神色,不过两分钟,就听到殿外传来有泰山之势的脚步声。
一路直上龙台宝座,抬眼望去,朝堂下百官跪迎,场面隆重,庄严。
百官行一跪三叩头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他拂袖而坐,细微之处俨然一股从未见过的威严。
“谢陛下!”
“今日乃孤王初次朝会,孤不知失忆前孤是什么样的,那已经过去。
孤这几日休养之时想了很清楚,立志做个中兴之主,相信盛世之景也会在华天下出现。想达成此愿必须要诸位爱卿与孤一同努力不可。”
“陛下有此宏愿,是百姓之福,天下之心。”
…
今早的朝会临时起意,时间只是往常的一半,就在快要结束之时。
举着上书谏,穿着红色状元服的年轻人,一脸严肃的走出整齐的退伍。
他要是不说话,七月倒没发现一群紫色里面有一点是红色。
“陛下,小生有事要奏。”
说话的人声音洪亮,自称小生,一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而去。
“奏!”
“谢陛下。”
他又上前两步,眸光扫视一圈,眸与某位大臣对视的瞬间有火花之色。
两秒,转头恭敬道:“陛下,昭阳传来鸡瘟,有由鸡瘟感染到瘟疫,当地县官因感染瘟疫昏倒,多次上书朝中竟无人管辖此事。小生闻之一再上书给政王,始终未能收到批复,小生怀疑有人截了臣的上书。”
七月心中一凌,此人身份卑微,先前不说,应一直在考量皇帝是否昏庸,颇有心机。
眼神与摄政王司安交流。
司安出列,看了一眼那书生模样的人,礼身道:“陛下,此人是今年的文科状元安久。先前陛下伤重,臣一时忘记了状元们。还未来得及封其官位。然,他的上书臣也未曾收到过。”
此时,出列来一黑胡子着绿色中阶官服的中年男人,此人正是与安久有眼神厮杀的人。
他躬身道:“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准!”
“陛下,臣听闻安状元与传事司李掌司有过节,可要传李掌司……?”
言下之话,已是明了。
七月瞟了那老家伙一眼,安久当下急道:“陛下,李掌司说他未曾收到小生上书,也怀疑有人截了小生的上书。”
心中一冷,顿时明白,七月浅笑道:“哦?那这事就好玩了。”
安久纳闷:“陛下,为何发笑?”脸色失望,退了一步大声质问:“难道昭阳鸡瘟在陛下眼中不过蝼蚁?不值得一提?”
七月无奈一笑,安久身份卑微,皇帝伤重昏迷,政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