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是谁?”
女子站在一片翻涌奔腾的血海前,发如墨色的缎带一般轻飘,她身着一身鲜艳却又妖异的红舞裙,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又微微掀起她的群摆,像极了岸边石樵上树立着的彼岸花。她纤瘦的身子显得单薄,像一枝独立在寒风中的芦苇,好似下一秒就会被不知哪处生起的风吹走。
女子轻轻的询问,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叹息。下一秒就被奔涌的血海吞没,被含着腥味的海风吹散。
她低垂着眼帘,望着滔滔不绝的血海。血海是否似她一般心中有留不尽的愁绪与烦闷?
从心而生的愁,根在哪呢?她不知道她为何而愁就像她望不见血海的眼一样。
……
………
…………
“父王,母后。”一个身着鹅黄色长裙、长相清纯可爱,声音甜美的女孩光着脚丫,踏着轻快的步伐,踩着鹅卵石,一路上哼着轻快的歌,飞奔着扑到了两个正在赏花的一男一女其中的一名女子怀里闹腾。
那女子伸出手摸了摸女孩的栗色的发梢,轻声喊了一句,“无瑕,别闹,乖。”
站在女子身边穿着龙袍的男人一脸严肃,推开了扑到母亲怀里的女孩无瑕,严肃的说道,“无瑕,你多大了,怎么可以天天黏着母亲呢?”
女孩笑哈哈的拍着小手,扬起小脸,又可怜巴巴的问她自家母亲:“母后,怎么办呀?父王的醋坛子又被我打翻了。”
男子佯怒,语气有些冲,胡子都被他吹起来了,“混丫头,说什么呢。”
女孩撅着嘴不满的报出自己的名字,“我才不是混丫头,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跟母亲姓白,名无瑕。”随即,唤作白无瑕的女孩又笑哈哈的拍着手,笑道,“父王好可怜,不得母后爱。哈哈。”
还未等男子动作,鹅黄色的裙摆一晃,便跑得没了影。
白无瑕小心翼翼的踩着鹅卵石,努力使她不发出一点儿脚步声,她皱着秀眉,有些不高兴,嘟着红唇,不满的抱怨,“父王也真是的。二哥就犯了那一点儿小错就要被罚抄《诗经》300遍,不抄完不让出门,还不让我来探视,唉,父王真过分。嘻嘻,晚上可得多和母亲说几句父王的坏话,让他不得母后宠,哈哈,我真聪明。”
“哈哈,还是我家妹妹懂事,都会替二哥报仇了,哈哈。妹妹,你到母后那,可要多说父王几句‘好话’,二哥的潇洒生活可全靠妹妹啦。”
白无瑕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加上她做贼心虚,更是吓得跌倒在了石头上。
这样的一举动却是招来了那声音主人的一阵大笑,“哈哈,原来妹妹这么怕二哥我。”
白无瑕闻声便小心翼翼的问道:“二,二哥?”
声音刚刚落下,白无瑕眼前突然闪过一片艳红,一约莫九、十岁的男孩便从树上一跃而下了。
女孩看见那男孩便乐的咧开了嘴笑。但一会儿,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蹙起了眉头。
二皇子宠溺的看着她,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笑道,“想什么呢,小丫头。”
白无瑕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道,“二哥,我不小了,我才不是丫头。我叫白无瑕!”
随即,白无瑕又担心的皱起眉头,道,“二哥,你这么偷偷出来,被父王发现,可又要倒霉的……”
二皇子很神气的吹了一下自己飘逸的刘海,吹嘘道,“嗬,你可小看你二哥了,你二哥是什么人,怎么会被这点小事难倒呢?”
白无瑕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干脆的装听不见他吹牛的话,她要听的可不是这些,“二哥,听说雁国的九皇子会来我们这儿做客,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