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中的放弃者,他们认为结束这段关系才能最终解决问题,一味的逃避,永远无法正确的认识和了解恋爱关系中出现问题的真正原因。在下一段恋情中依然会重复发生,陷入死循环。
清晨时分,热情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一套宽敞明亮的海景房卧室内,微风徐徐吹起阳台白色窗帘,耳边传来海浪拍打岸边的惊涛声,吵醒了大床上的女人。何栀为缓缓地睁开眼睛,赤脚下床,拉开窗帘,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腥咸的海风扑面而来。
洗漱好后,何栀为穿着睡衣来到明亮通透的厨房,往小白壶细细的添上一壶水,按下按钮。
穿上围裙,开始准备今天的早餐。
粥,三明治,三丁鲜肉包,水果沙拉,各分为两份端上桌,摆好。
最后何栀为会给另外多煮一个鸡蛋。
把鸡蛋放在冷水里,水开之后煮七分钟,捞出来用冷水浸泡三分钟,再把皮轻轻剥掉,这样煮出来的鸡蛋,光鲜、洁白、温润、有弹线,弧线优美,也最有营养。
朋友刘时熙看见她这样掐着钟点煮鸡蛋,直喊救命。其实,她也觉得很麻烦,但每天早上还是会这样做。
因为弟弟喜欢吃。
全部弄好之后,往保温杯里装满热水,何栀为看了看手表,六点半,时间刚刚好。
她来到一间紧闭地房门前,抬手敲了三下门,“小秋,该起床吃早餐了。”
很快,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个头顶鸡窝一般乱发的男生,脱力一般地直扑到何栀为的身上,双手搂着她的脖子,头枕在她的肩窝处,说:“姐姐,早安~”
兴许是刚起床的原因,沙哑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懵懂。
“小秋早安。”何栀为手抚上何拒秋的头发,揉了揉,淡淡回道:“好了,不撒娇了,再撒娇下去早餐就要凉了。”
“唔……”何拒秋表情狰狞地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那我洗漱去了。”
何栀为浅笑道:“嗯,牙膏已经给你挤好了,快去吧。”
几分钟后,何拒秋精神抖擞地坐到桌前,吃了一勺粥,滑嫩的白粥撒发着牛奶鲜美的味道,是他一直很喜欢吃的牛奶红枣粥。
“好吃!”抬眼看向何栀为,这才发现她面容憔悴黑眼圈严重,皱了皱眉,提议道:“姐,要不我还是住校吧?”
他今年刚上大一,何栀为从小就惯着他,护着他,宠着他,一切的一切都帮他布置好,恨不能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同时家教也很严,单独出去不可以,抽烟喝酒不可以,纹身染发不可以,当然,也不能住校。
何栀为问:“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应该住校,毕竟我都是一名大学生了。而且你每天早起给我弄早餐肯定很辛苦吧?”何拒秋心疼地说。
何栀为摇摇头,“我不辛苦。”
“骗人!你脸色苍白,一看就是累的。”
何栀为下意识的举手摸摸自己的脸,淡淡道:“也许是熬了几天夜才显得有些气色不好,但我真的不累。”
照顾自己的弟弟怎么会觉得累,她最怕的是照顾不好他。
“姐,你怎么又熬夜了?我不是说了么,熬夜对身体特别不好。”
“因为曲子没写完。”
看见她完全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何拒秋很生气地瞪了她一眼,道:“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我错了!”何栀为急忙道:“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保证。”
“你说的啊。”何拒秋将手里的鸡蛋递给她,命令道:“来,把这个鸡蛋吃了,补补身体。”
“好。”
吃完早餐,送弟弟上学。
路上弟弟说这个周末假过的很快啊。何栀为解释说因为很忙做了很多事所以过得快。他说,也是因为过得很开心,开心的时候时间过的很快,不开心的时候时间过的很慢……嗯……严重赞同。
这个城市很大,住满了承载着梦想的人。看着四周行色匆匆的人们和不断行驶的过往车辆,那些衣着光鲜的行人,那么多疲惫的表情,这座城市的节奏很快,而每个人也都有自己所要承受的难过和无法抵消的孤独。我们虽然互不相识,但也许我们曾经在路上擦身而过……
俩姐弟闲聊了一路,只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到了学校门口,何栀为松开何拒秋的手,看着他进校何栀为才转身去坐出租车上班。
…………
A市,第一人民医院。
下午快六点。
热闹了一天的医院渐渐清净下来,忙活了一天的医生护士们,也总算迎来了难得的喘息之机。
接了个电话,阮才臣脚步匆匆,很快就出了儿科门诊部,又疾步走向医院大门,沿途有一些身材颇好的女护士与他打招呼,不停地称呼他为“兔子医生”。
阮才臣,男,现任儿科主任医师,发表学术论文二十余篇,包括SCI文章两篇,医术精湛,临床经验丰富,自称“最爱孩子的单身青年”。
他性格谦逊,很有耐心又负责,脾气好人很温柔,很会为病人着想。长相不俗,能得到医院女护士的青睐,将近一米八的身高,三十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事业有成,有车有房,到哪儿都吃香,正是传说中的优质股。
因为白大褂的口袋里总是夹着一只兔子玩偶,又自带温柔气质属性,所以护士们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兔子医生。
由于走得太快,一不小心就撞到人。
“啊,对不起……”
阮才臣连忙道歉,他一抬头就看去,顿时整个人愣着在原地,好高大的女人啊!目测身高起码一米八以上,她是运动员吗?
“没事。”
嗓音很有磁性很温柔干净呢……
下一秒,何栀为冷冷地横了他一眼,“就是希望你走路稍微能长点眼睛。”
“………”阮才臣挠挠头,腼腆的笑了,非常不好意思,“以后我会更小心的。”
“嗯。”
深深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随即快速转身,大步离去。
他走的很快,一下子就到医院大门转角,刚跨出大门,就注意到了靠在左侧柱子旁边的小男孩身影。
走至小男孩面前,俯身,轻轻地摸了他的头,满脸笑意地说道:“你这只小家猫,怎么又野到我这儿来了?院长妈妈怎么放你出来的?”
“偷跑出来的。”男孩有些嫌弃的打开阮才臣的手,“喂!你别摸我头,会长不高的。”
男孩大概九岁左右,看上去远比同龄人要瘦小,他穿着一套牛仔套装,反戴棒球帽,双耳佩戴助听器,明亮的大眼睛,健康的肤色,小鼻子挺立,严肃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小大人。
阮才臣还是笑着,好像看到他是很高兴的事情,“好好好好,我不摸啊。”
男孩问:“谈女朋友了没有?”
“没有呢。”
“那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谈恋爱啊?都三十岁了。”男孩不满地问道。
阮才臣亲昵地捏了捏小男孩的鼻子,“楼楼,你这是在嫌我老了吗?”
“反正你要是不结婚,我是不会允许你领养我的。”
八九岁的小男孩,说起话来,还挺霸道的。
“是是是。”阮才臣无声笑了,牵起楼楼的小手往医院大门走去,“你先跟我去休息室待会儿,等下我们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