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一大清早,尚可可被一阵闹铃声吵醒的。
她抬手揉了揉白皙的额头,秀眉微皱,感到头疼欲裂,胃口还很难受。对昨晚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就记得她去酒吧,然后找到了视频里的女人,她们聊了一会儿,之后的事情就回忆不起来了。
她坐起身,看了看表,已经六点了,今天注定是要迟到了。
尚可可洗漱完,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正好碰见买早餐回来的陶轶泽,他把手里的早餐放在桌子上,笑着对尚可可说:“起来啦,你肯定饿了吧,快吃吧。”
“你,你怎么开的门?”尚可可问。
陶轶泽面不改色地答道:“用你身上的门卡打开的。”
尚可可立即反应过来一件事,沉着脸说:“你跟踪我?”
“我是担心你的安全,才……”
“担心我就可以跟踪我吗?”尚可可丝毫没有因为陶轶泽的说辞而感到点滴的感动,她回想起前几天生病的事情,皱眉问:“ 你还在我身上装了跟踪器,是不是?”
只不过是接了一个电话,他就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我所住的宾馆位置,除了“跟踪器”尚可可想不到第二个解释。
陶轶泽没有回答,他的眉头越来越紧。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尚可可拿起书包就要往门外走。
“回来!”
陶轶泽猛地一拍桌子,满目威严。
“为什么还不原谅我。”
尚可可的脚步停在门口,扫了陶轶泽一眼,冷冷地说了句,“原谅你,你值得我原谅吗?”
无论处于什么情况,如果你真的在乎一个人,就不会去欺骗她。然而就是有人不明白,连爱人的底线都不在乎。
还是那句话——谎言是一把双刃剑,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而且朝向自己这边的刃远比另一边的刃远比另一边锋利。
…………
这个冬天好奇怪,之前一直不下雪,这两天连续下了两场雪,不过今天基本落地就化,路面没有积雪,但是走路很滑。
抬头仰望,一片挽着一片地搖曳飞舞……
尚可可穿着白色短款的羽绒服清爽气质,一条小黑裤,经典黑白配,简单干净,整个人看起来都特别有青春气息。
走在街上,耳朵里放着无线耳机,缓缓传出一首清风拂面的轻音乐。她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音缘酒吧」。
她取下耳机挂在脖子上,抬脚走了进去。
白天的酒吧人明显少上很多,只有七八个人在独自买醉人生。
尚可可走向酒吧吧台的位置,看见女人在那里擦着红酒杯,她坐下,浅笑道:“我又来喝你的鸡尾酒啦!”
女人笑了笑,“欢迎。”
“还是和那晚一样,鸡尾酒,谢谢。”
“换一样吧,我可不希望我的朋友再次被人殴打。”女人不管举止言谈,音容笑貌都透着一股优雅,“莫吉托如何?度数低又好喝。”
“……殴打?你的朋友……我,我是发酒疯了吗?”
“不是,是你的男朋友,那天他误以为我朋友在欺负你,所以动手揍了他一拳。”
尚可可开始回想,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她深感歉意:“对不起,真是抱歉!你朋友他没事吧?”
“没大事。”
“那就好那就好。”
切半个青柠,将汁水榨到玻璃杯里,然后将青柠切成小碎块放入杯中,再放入几片新鲜的薄荷叶和少许白砂糖,用研磨锤轻轻挤压,薄荷叶里的汁液会释放出来,同时白糖也会适当融化,然后加入适量冰块,倒入10毫升莫西多薄荷糖浆和30毫升白朗姆酒,再加入苏打水至八分满,表面再装饰两片薄荷叶和柠檬片,插 入吸管轻轻搅动一下,一杯标准的莫吉托就做好了。
尚可可坐在吧台看着女人调制出了这杯莫吉托,第一口喝下去,她便大惊小怪地喊起来:“哇,你做出来的莫吉托,真的很好喝耶!”
女人欣慰地笑了笑。
尚可可问:“美女姐姐,你是这儿的调酒师吗?会唱歌又能调制出这么好喝的酒,这家酒吧老板简直赚到了。”
女人说:“我就是这的老板。”
“你也太能干了吧?!”
尚可可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崇拜。
“女人能干可不是一件好事。“女人笑着回答道。
尚可可笑了笑,喝了一口莫吉托,这时手机响了,她低头翻看手机,是陶轶泽发来的道歉短信。
沉默,怀着心事的沉默。
她突然说:“爱我就要骗我吗。”
老板娘听见尚可可说了一句话,她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静默让这句话变得清晰,甚至锐利。
她抬头看着尚可可,“你说什么?”她想确定刚刚听到的话。
“有个爱我的人欺骗了我。”
老板娘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男朋友?”
“是。”
“为什么呢?”
尚可可对着她苦笑一下,说:“也许是没那么在乎吧。”
“欺骗只是生活中的一小部分,别因为它而忧愁相加。”老板娘继续道:“心里还爱他就给他一次机会,厌恶就甩了他。”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尚可可像是没有力气再继续说话了。
老板娘替她担心,忍不住问:“这样啊……那可以跟我说说你们两个之间的事吗?”
“当然可以。”
尚可可喜欢跟老板娘聊天的感觉,很轻松,随意而舒服。
了解事情的原委后,老板娘说:“其实你男朋友还是很在乎你的,因为在乎你,所以怕失去,不惜用欺骗的手段去留住你。这点你不能否认。一再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到底还想不想跟他在一起?”
“我……”
“别着急回答,好好想清楚,我相信你会想明白的。”女人笑了笑,“不过,要快点喔,一个男人是不会永远站在那里等着你的。”
尚可可表情凝重,侧脸望着窗外,一言不发,过了几分钟,她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莫吉托,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