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可洗漱好了准备睡觉的时候,她的手机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看了一眼寝室里已在睡梦中的室友,以免打扰她们,走进卫生间,她锁上了门接听了电话。
陶轶泽温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可可,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明天想去哪里约会?”
尚可可笑着应道:“我也不知道。陶轶泽,你想去哪里?”
陶轶泽说:“怎么还叫我全名啊。”
尚可可挠挠脑袋,说道:“那不然我该怎么称呼你?”
陶轶泽貌似是有点哭笑不得地对她说:“至少要有一个亲切一点的称呼啊,像泽或者是亲爱的之类的。”
尚可可咬着下唇想了想,说道:“那叫你小陶怎么样?”
陶轶泽说:“你又不是我的领导或者是长辈,这样子太不亲切了。”
“那你想我怎么叫?”
“叫我‘阿泽’。”
尚可可面露为难之色,“这,这也太肉麻了吧……”她实在叫不出口啊。
“这个称呼我只允许两个女人叫,一个是我母亲,一个就是你。”陶轶泽很认真地说:“可可,你对我很重要。”
尚可可沉默了大概有三四秒的时间,然后道:“嗯嗯,我知道了。那明天我们到底去哪里约会啊,阿泽?”
陶轶泽笑了,告诉她:“我不知道啊!”
尚可可嘴角的笑一下子就消失了,“没想好你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找抽吧。”
“所以我这不是来问你么。”
“其实我们并不是非要明天约会吧,过几天想好了去哪儿再说?”
“可是我想见你。”
“那好,我们明天见面,我们到时候再决定去哪里。”
“嗯!那晚安,明天见。”
“晚安。”
身穿一件个性的浅色牛仔外套,内搭一件简约的白色休闲T恤,搭配一条清新的浅蓝色百褶半裙,脚踩一双舒适的为小白鞋,斜背的包包,清爽的半丸子头,素颜。
尚可可在文学系教学楼下边等着陶轶泽,打算去赴他们第一次的所谓的正经八百的约会。
她百无聊赖地提着地上的小石子,打发着这等待的无聊的时间。抬起头,看到陶轶泽单肩背着书包,从远处一点点近了。陶轶泽带着他灿烂如日的笑容,一起出现在她的面前。
陶轶泽开心的不行,扑过来抱住尚可可的脸颊亲了又亲,笑着对她说:“可可,我喜欢你!”
“嗯,知道了。”
路过尚可可身边的女孩子们,个个又嫉又羡。
两人皆视若无睹,陶轶泽拉住尚可可的手往前走着,“饿了吗?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我不饿。”
“那我们就直接约会去吧!”
走了一会尚可可看着陶轶泽问道:“你想好怎么约会了吗?”
陶轶泽笑着点点头,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一路有说有笑,陶轶泽拉着尚可可来到一家小店旁边,她好奇的看着他:“来这干嘛啊?”
陶轶泽说:“打耳洞啊!”
尚可可一听打耳洞,转身就走,陶轶泽就在后面喊她:“可可,你上哪去?不是说好约会的吗?”
尚可可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后悔了!”
对于她而言,在很小的时候她亲眼看到母亲打耳洞,那时候可能因为条件的原因,她看着打耳洞的人拿着个什么东西直接往妈妈的耳垂那儿刺去,顿时血就留了出来,看的就像是自己的耳朵被刺了一样,那种感觉她现在都记忆犹新。
陶轶泽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说道:“可可,你这是害怕了吗?”
“没有!”尚可可看着他,还在嘴硬:“我,我是个很爱惜自己身体的人,要在耳朵上面打个洞无疑跟自残没什么区别。”
“你撒谎。”陶轶泽补充道:“只要你一撒慌就口吃。”
“你,你才口吃!”
说完,尚可可先笑出了声。
陶轶泽牵住尚可可的手,笑眼弯弯地看着她,“听说过一个故事吗?人们都说耳洞是连着心脏的神经,穿过耳洞的红颜,下一个轮回还能遇上前世的爱。”
听完陶轶泽说的话尚可可心里开始有些悸动,没想到打耳洞还有这么个学问,他让我打耳洞也是为了我们的爱情,他都考虑到来生了,不得不说这次的确让我感动住了,不由得狠狠点了点头。
“行了行了,打就打吧!”
“我喜欢你。”陶轶泽温柔地看着她,“最喜欢你了。”
尚可可有点受不了他的肉麻,“别跟我说甜言蜜语,我不吃这一套。”
“那你吃哪一套?我去学。”
“陶轶泽,以后你给我少看一些言情小说!”
陶轶泽就笑笑不说话,拉着尚可可往回走。
来到店铺里面,陶轶泽告诉老板说:“老板,给我们一人打一耳洞,我左她右。”老板看了看他点了点头就去准备工具。
尚可可坐在椅子上准备接受着耳朵被摧残之时,她心里还是酝酿着各种不安的情绪。
陶轶泽半蹲在地上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以示给她鼓励,尚可可突然的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意志力在支撑着她,担忧什么的感觉一下子就没有了。
右耳垂先被酒精擦拭,确定耳洞位置,用记号笔标记一下。当打进去的时候那种疼堪比十指上打针,而且耳朵距离大脑近所以感官更加清晰,尚可可不由得龇牙咧嘴起来,半睁着眼看着前面,咬着牙真的是无比的难受。
只听见“啪”的一声,她才看见镜子里面的耳朵上多了一个纯银耳钉,她仔细看了看,感觉还不赖,过了一会陶轶泽也打完。
给钱,两人便走出了店铺。
尚可可伸手摸了一下被摧残的耳朵,怎么说呢?还是有点不适应吧,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打耳洞,小部分是害怕,大部分还是因为接受不了这种变相自残行为。你说一个好好的耳朵,非得在上面钻个洞,这不是傻吗?!
“可可,我有个东西要给你。”说着,陶轶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正方形小盒子,打开,递到她面前,“看看喜欢吗?”
尚可可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两枚三角纯银耳钉,一黑一白,模样精致,她抬头问:“这是定情信物?”
“算是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
尚可可拿走了白色的耳钉。
“抱歉,强迫你做了不想做的事。”陶轶泽低声说。
“我很开心。”尚可可不在意地笑着,“不过,第一次跟女朋友约会,就拉着她来打耳洞的人世界上大概也只有你了吧?”
温热霸道的吻,痕迹一样,印在她唇上。
“谁说不是呢。”
我就是这样一个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