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城破,在明正二年的春天。
来自西北草原的铁骑凭借惯有的蛮力天性侵入窥视已久的中原,途经之地烧杀淫掠,无恶不作。
其中以金国二皇子弩弘赤为首,素有蛮军之称的骑兵开到先行抵达长安了,当夜以城都尉自缢于城下,大明将士死守四天四夜,无一人弃城,也无一人幸免。
城门轰然大开的第二日的傍晚,展现在这个野蛮族群和弩弘赤眼前的,是这个国都将亡之前异凉凄艳的画卷,萧瑟秋风卷起长街凌乱的叶,四下狼藉,巷陌空元一人,但依稀仍可见它盛时的华美景象。
手下的骑兵屏息的等待首领示下,弩弘赤举手一挥,冷泠道:“守不了自己的国,就要担起城破的后果,杀!”
屠城开始于春未的一个良夜,弩弘赤持佩佩剑踏入罗修扬,脚下是被血浸泡的几乎柔软的土地,两旁是宿命轮回,哀鸿遍野,周围不断有人伏倒、有人已入黄泉。
他目不斜视,直径往前走,他闻道到风中带血的腥气,不同的是,血腥中掺杂另一种屠杀不符的清甜气息。
他惊觉回头,看到一个女人。一个受伤的女人乱发敷面,吸引他视线的并非是她的动作,而是她惊恐的目光定格在面前的金兵手上高高举起的幼儿上,她不断叩首哀求,用她并不连贯的女真话断断续续请他放手。
她非常美丽,有西北罕见的莹白肌肤和弧度漂亮的唇形,眼中那点坚定的神情异常璀璨夺目,为此权衡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她的容貌出众,且他需要女人,就这么简单。弩弘赤从背后握住那金兵高举的铁戟,淡淡道:“放下。”
帝郁如听懂了这句女真话,也察觉到了其中透漏生机,她迅速的抬起头,静静地望着他,用女真话中各类感激的词语缓缓的道:“为什么帮我?”
弩弘赤淡淡一笑,以两指托起她的下颔,用标准的长安话回答:“我在中原听道一个这样一个故事,你们大明的圣人出了中原的土地,就不喝关外一口水,不食一口粟,我一直想不明白圣人这样做的用意,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帝郁如看着他意味深长的微笑,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顾受伤抱起幼弟仓皇逃出弄堂,甫出路口她才愣在那儿。
城里的街上到处都是死尸合和火,大火正在不停的燃烧,帝郁如转身,而穹弘赤正在静静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