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暮安离开德云社十三年,大部分人根本就不认识,儿时在一起的也忘得差不多一干二净,郭德纲便开始给杨暮安一一介绍。
“还记得于师叔吗,估计你也快忘了,叫于大爷就行。”
“这个是孟鹤堂,也是我的徒弟,现在德云社都已经招到霄字了。这个呀是孟鹤堂的搭档叫周九良。这个叫张鹤伦,这个岁数比较大你可以叫叔叔了,这个叫郎鹤焱你也可以叫叔叔了。”
听到这话张鹤伦不开心了:“师父我有那么老吗,我明明是小鲜肉嘛,再说了叫叔叔这辈分也不对啊!”
郭德纲听到这话笑了:“不然你让她叫你什么,暮安才十六岁叫你叔叔亏着你啦!得,你不是是想论辈分吗,一会你可别不乐意。”
接着跟杨暮安继续介绍:“这个不用介绍了吧,烧饼,就是小时候把你吓哭的那个。”
“这个,是烧饼的搭档曹鹤阳,还有这个阎鹤祥是你大林哥哥的搭档。这是栾云平也是我的徒弟,是你高峰师叔的搭档。还有这个小眼儿吧嚓的,叫杨九郎,是你辫儿哥哥的搭档。”
杨九郎一直觉得这小丫头在哪儿见过,这不就是那个在手术室旁边的走廊里哭的那个小女孩嘛,刚想张口问就看到杨暮安冲他眨眨眼睛,他就明白了,这话也没问出来。
“这个就不用介绍了吧。”到了张云雷郭德纲也就不用介绍了,他知道这丫头从小跟辫儿最好了。
张云雷受伤的那些个时间,异常的想念杨暮安。他没有告诉她自己掉下来这件事,与其说不肯不如说不敢。他知道那小姑娘肯定会跑过来找他,他最怕杨暮安哭,自己这些年来再苦都不联系杨暮安,他真的怕杨暮安抛下一切来求师父,他跟师父一样希望杨暮安能有个好前途,毕竟那时的自己什么都给不了她。
杨暮安定下来看着张云雷,俩人就你看我我看你,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往下掉。
一别七年,相对无言。
张云雷不在的这七年,杨暮安在功课上更加刻苦。她答应他的,重逢的那天一定不让他的辫儿哥哥失望,遵守约定,期限不限。
这些年她的进步她的惊喜或是她的开心不开心都想跟他说,可他不在。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只留下那个无限期的约定。
“好久不见。”
那时候张云雷刚回到德云社,好多人都不认识他,只当他是个毛头小子。再到后来,自己的师弟已经混的相当不错了,而自己有时连票都卖不出去,难免会有心里落差,张云雷心里苦,又不知和谁讲,只能自己消化然后接着努力。
在无数个坚持不下去的夜里,他总能想到杨暮安,想到那年的那句玩笑话,他想等她长大,以后她的悲喜都与他有关。
这样想来,抽根烟咬牙继续,她便是动力。
十六岁的杨暮安已经到张云雷下把这么高了,再也不需要张云雷弯下腰来对话了。杨暮安瘦的厉害,感觉风一吹就要飞走了,张云雷上前轻轻拥住她,温柔的拭去小姑娘的眼泪轻声地哄着。
“我回来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接着郭德纲正式对这几个人介绍:“鹤伦你不是想论辈分吗,这里除了小辫儿还有烧饼,剩下的都得叫声师姐。杨暮安,我的唯一的女徒弟。具体叫什么听暮安的,她要是让你们叫师姐我也没办法。”
这下这几个人可不淡定了,好家伙这里随便一个都比杨暮安大,让他们几个叫师姐面子上也挂不住,但是杨暮安要是真让他们叫师姐好像也挑不出理来。
“不用叫我师姐,各位都是我的哥哥,叫我师姐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叫我暮安就行。”
几个人听到杨暮安这么说松了口气。他们还以为真的要叫师姐,从前没听过师父和小辫儿说过有这么一号人,众人对于杨暮安多多少少都还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