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块归平山县县衙管辖,也就是说,他们三人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平山县。
他们几人一路直往县衙而去,身后还浩浩荡荡的跟了一条长龙似的队伍。
这都是一些,刚刚在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偶然间看到了他们和那个女人的矛盾冲突。
一看到此事还有下文,人们想要继续看好戏,众人呼朋结伴的跟着他们跑去县衙凑热闹。
当然,这些百姓只会一层层的围到阳县衙门口。
他们哪会一股脑儿的全跑到公堂上看戏,他们还没那个胆子,也没有人傻到在这个时候犯傻劲儿。
这万一,一个弄不好,县令大人判他们个扰乱公堂的罪名,那就不好了。
半个时辰后,杨老邪,冥月母女,丫头年轻人,还有那个女人都站在了大堂上。
啪!
惊堂木一拍,众人吓了一跳,害怕得拍了拍胸脯,心里都有些惊甫未定。
这时,堂上的县令大人威严,肃穆的声音传了下来。
“堂下何人?”
这时,女人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暗地里,她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拼命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顿时,她扑通一声,低头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
她一边拿着手帕抹着少得可怜的眼泪,一边可怜兮兮的向县令大人诉苦。
“啊,大人,大人啊,民妇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看到女人一来到县衙,反倒恶人先告状,哭哭啼啼的诉起苦来。
杨老邪,冥月,周亚楠,丫头皆是瞬间变了脸色,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该不会是……
卧槽,如果真是这样,如他们所想,那他们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杨老邪脸上露出玩味,冰冷的笑容,眼里露出一丝不屑。
哼,想通过这样做来翻盘,她是不是想得太美好了?
冥月表情冷酷的抱着胸,脸上的笑容冷得让人血液冻结,如坠寒冬腊月一般,顿觉寒风刺骨,凛冽肃杀。
周亚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接着,翻了个白眼,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对那个女人此刻的行为有些不屑。
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贪心呢,他们之前不是已经给过她钱了吗?
她现在说话这么奇怪,到底想干嘛?
她,该不会是拿了钱,还不想放人?
那个贪婪的女人,还想通过这个公堂对他们倒打一耙,要回自己名义上的“女儿”——丫头?
这个女人哭得这么假,相信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她是在演戏吧?
然而,现在就有这么一个瞎子,正在满脸严肃的看着跪在公堂地板上的女人,询问整个事情的由来。
“你是何人?有何冤屈?快一一道来,本官得先听你说了,才能替你做主。”
县令周守义不知道这些人之间的恩怨纠纷,他一如既往的按照流程来处理公事。
“额……”女人眼神闪烁的左右看了看,说话结结巴巴,随口说了个名字应付周守义。
“民,民妇石三娘,今日民妇和女儿丫头上街买些猪肉回去,给孩子炖汤补补身子。
谁知道,这些人看我女儿长得好,居然要拐走我的孩子。我,我和他们吵不过,打又打不过,只好闹到大人您这里来了。
大人,大人啊,您是青天大老爷,还望您开开恩,帮我把这些人贩子抓起来。”
石三娘娘说着说着,居然激动的跪着膝行起来。
每移动一下,她就磕一下头,个个都磕得很响亮。
石三娘一路膝行,跪到了周守义办案子的公案桌子前面。
啧啧,看她那副凄苦,虔诚的样子,不知情的人看了,还真会以为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母亲呢。
除了县令大人和围观的百姓们,其他人,包括杨老邪,周亚楠,丫头,冥月在内的人,他们是看过这个女人的真面目的。
为了钱,这个女人可以不顾丫头的死活,甚至,她可以卖了丫头。
他们实在很难想象,这个女人为了从他们身上获得更多的钱,可以做到哪种地步。
啧啧,这个女人的演技还真是没谁了。
她简直可以直接去好莱坞,拿奥斯卡影后奖了。
冥月母女俩对此啧啧称奇,心里把这个女人说来就来的演技,默默的点评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