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赏景的好兴致顿时一扫而空,眉心微凝转眸望向来人,待看清缓缓走来之人后眉目才慢慢舒展开来,双手抱肩扬了扬下巴出声调侃道,“呦,大橙子,许久不见。”
“哼。”江澄轻哼一声,看向整装完毕的同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江澄,我……”
我微微侧身,不动声色的将魏无羡挡在身后,容色严肃的祈求道,“江澄,我哥这次回来是为了参加你的婚礼的,不知您可有机会放她们进来?”
“进来吧。”
“我同阿浔可是故友,不知可否让我与阿浔共处一会儿?”
“你请自便,”
我回眸看了一眼轻垂眼眸,默不作声的姑娘,屈指轻叩车窗道,“烦请姑娘让路。”
瞧着身后之人满面春风,满脸疲惫的模样,心中愈发不忍,“江宗主,麻烦您给我的哥哥安排一个房间。”
江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
而我刚出屋门,便瞧见一位身穿紫衣的姑娘迎了上来,只见她先是不卑不亢的躬身一礼,薄唇轻启道,“蓝姑娘,请往这边走。我先带您去夫人居住的院落。”
我微微颔首,紧跟在婢女的身后,最后踏入一座干净利落的小院之中,远远便瞧见熟悉的故人坐在秋千之上,双腿在长风中微微晃动,端的是怡然自得。
虽然是一瞬,可我也瞧见了‘温浔’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我瞧着眼前笑语晏晏的女孩儿,愈发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她,不是温浔。
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偏偏我与温浔关系十分要好,她不可能用那种眼神看我。
或者是,阿浔从不会露出这种表情,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眼前所谓的‘温浔’不过是鸠占鹊巢的人罢了,只是占据这副躯壳的魂魄不知是谁,更不知他来自哪里。
但唯一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多半是认识我的。
我理了理思绪,换上一张笑脸迎了上去,“阿浔,多日不见,不知这莲花坞住的可还习惯?”
“有劳阿潇挂心了,刚在莲花坞住下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不过有他陪着我想很快就能适应了。阿潇近日如何?”
阿潇?
听得不同于‘温浔’的称呼,我眉心一挑却是没有拆穿,故作亲昵的牵起人的手,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阿浔气色好了不少,不过怎么不见你戴我前些日子赠予你的疏影佩呢?”
“既是阿潇相赠,自当妥善保管,我才不辜负阿潇的一片心意。”
疏影佩,不过是我凭空捏造之物罢了,而且我也并没有送阿浔什么玉佩,谈何妥善保管一说呢?
“阿浔前些日子为救我不幸被妖兽所伤,我心中十分自责,不知阿浔的伤可好些了?”
“有劳阿潇挂心,我的伤口已经痊愈了。”
“我听说那妖兽的爪子含有剧毒,我实在放心不下,不如让我为阿浔你把把脉,我也好安心。”
温浔迅速避开了我的手,处理我微皱的眉头强颜欢笑道,“府中医师已经为我看过,就不劳烦阿潇了。”
眼前的‘温浔’对把脉一事极为抵触,她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