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一副深思的模样,最后叹了口气,‘无奈’道,“汝阳老王妃年迈昏聩,时有疯癫之举,致使君前失仪。那就送去三才观,好好的修养吧。”
汝阳王妃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一直以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她计较的文帝,“陛下——”
“子晟啊。”文帝打断她,朝凌不疑道,“多调遣一些人手,好好的照看她,不要再让外人去打扰了。”
“是。”凌不疑拱手领命。
“陛下——”汝阳王妃依旧不甘心。
“来人。”凌不疑开口。
一群黑甲卫出现在门口。
“好生照顾老王妃。”凌不疑面无表情道。
“是。”黑甲卫领命,上前一左一右扶起汝阳王妃便往外走。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汝阳老王妃哭喊着,被黑甲卫提了下去。
“城阳侯听说身体有恙,那城阳侯夫人,也去好好的照料他吧,从此以后也不必再踏出府门了。”文帝继续下令,抬手一挥,便有侍卫上前将脑袋眩晕的淳于氏也抬了下去。
一群吃瓜群众的头已经埋得不能再低了。
这是他们能听的吗喂!
汝阳王只感觉心头一阵舒爽,不由朝文帝道,“今天是子晟和皎皎大喜的日子,也是本王大喜的日子,前几天收了几坛好酒,甘香醇烈,喝它一碗?”
“嗯。”文帝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随后大手一挥道,“走,喝酒去。”
文帝和宣皇后、越妃、汝阳王一同离开前厅,众人低垂着脑袋恭送。
凌不疑牵起白洛的手,与她相视而笑。
“子晟。”尉迟深上前。
“尉迟兄。”凌不疑朝他微微一笑,“许久未见了。”
“是啊,一起喝上几盅?”尉迟深笑道。
“子晟正有此意。”凌不疑应下。
“慢着。”白洛悠悠开口。
正说着话的二人转头看向她。
白洛好整以暇的看着尉迟深,“阿兄身体可完全恢复了?确定可以饮酒?”
尉迟深一顿,迎上凌不疑同情的视线,他不由轻咳了一声,面不改色道,“我早就好了,不信你可以问阿宇。”
一旁,尉迟深的副将温宇垂下脑袋避开了白洛投来的视线。
不是,你们兄妹之间的事不要总是扯上他啊将军!他也怕小将军啊。
白洛轻哼一声,“这还要问?我一探脉便知。”
她说着,抬手勾了勾手指,示意尉迟深将手伸出来。
尉迟深看向凌不疑。
凌不疑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不经意’避开了他的视线。
开玩笑,天大地大,新妇最大。
尉迟深幽幽收回视线,无奈的伸出了手。
白洛掩去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经的开始为尉迟深把脉。
尉迟深紧紧盯着她的神色变化。
白洛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又仿佛松了口气,一会儿面色疑惑,一会儿又轻松起来。
看的尉迟深心里一阵七上八下的。
就连在一旁看着的凌不疑和温宇也不由跟着担心起来。
欣赏够他们忐忑不安的模样,白洛满意地收回了手,“恢复的不错,看来阿兄有好好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