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尉迟深面前时,文帝停下脚步,“阿深回来了,不错不错。”
“陛下。”尉迟深微微俯首。
“快起来。”文帝拉着他起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神色欣慰,“朕每隔几年见到你一次,便发觉你越发的壮实,不错,当年那个就知道跟在尉迟兄屁股后面的小孩如今也长大了,能统领尉迟军了,朕心甚慰啊。”
“劳陛下挂心。”尉迟深郑重拱手行了一礼。
文帝笑了笑,随后看到一旁还跪着的白洛,一愣之后不由连忙上前扶她起来,“皎皎怎么还跪着?快起来快起来。”
白洛被他扶起,面色有些无奈。
她都能感受到周围一众吃瓜群众惊诧的视线了。
他们虽然知道她颇受盛宠,可毕竟没有直面过文帝对她‘深刻的爱’,如今突然看到那高高在上的文帝如此一副老父亲的模样,一时之间哪能接受得了?
白洛压低声音道,“叔父,注意影响。”
文帝闻言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了,他轻咳了一声,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这有什么。”
只要他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他们!
他尴尬了一小会儿,随后注意力便落在了白洛的衣裙上。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又转头看向凌不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后笑着点头,“不错不错,皎皎,朕可是听说了,子晟身上这套衣袍是你亲自绣的。”
白洛闻言看了凌不疑一眼,对上他的视线后微微一笑,道,“定亲宴一生只有一次,皎皎想尽可能的不留遗憾,自己做的总比外人做的令人舒心。”
凌不疑神色温柔的勾了勾唇。
“不错。”文帝笑着点头,“朕瞧着也是,子晟穿过的衣袍可没有哪一件像今日这一件如此合身啊,子晟你说呢?”
“陛下说的是。”凌不疑微微笑了笑,“子晟也这么认为。”
“哈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文帝龙颜大悦。
文帝笑完,这才转身看向汝阳王妃,眼底的笑意也淡了许多,“叔母。”
“陛下,这尉迟凝满口胡言乱语,有辱皇家体面,你不可再纵容她了。”汝阳王妃连忙告状。
文帝眉头微挑。
白洛笑了笑,“方才老王妃还说区区小事不必劳烦圣上,如今才不过一刻,倒是又麻烦上了。”
“反了反了。”汝阳王妃恼羞成怒,“这小女娘分明不将皇家威严放在眼里,这简直要造反!”
这一次白洛还未开口,便听越妃悠悠道,“我看是老王妃要造反吧?陛下面前,你也要指手画脚吗?”
“我何曾指手画脚?”汝阳王妃理直气壮道,“恳求长辈疼爱,不是小辈应有之责吗?”
越妃闻言不由笑出了声,“这说话真是不嫌口气大呀。难道皎皎是因为被你疼爱了,子晟才去求亲的吗?”
汝阳王妃瞪她。
“哦,你们家裕昌你倒是疼爱了,嫁成了吗?”越妃丝毫不惧。
“你少拿裕昌说话!裕昌就是让你们逼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