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静静地坐着,面儿上带着笑,听着他的角儿给他讲在朝堂上他们是如何与八皇子党斗智斗勇,讲他们是如何把势力一步一步扩大到足以与八皇子抗衡。
而此时九郎的心却完全不在二爷的话里头。他满脑子只一个想法,他的角儿声音真好听,这嗓子莫不是天上的神仙给的,怪不得当初一场戏就迷了他的心。
月亮已经高高的在天幕中挂了许久,九郎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二爷打心底里其实也不想九郎走。可刚开始两人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如今却不知为何空气都安静了,气氛莫名的竟有些尴尬。
九郎觉得身上的盔甲有些重,便准备要卸了盔甲,二爷见九郎动手解衣莫名红了耳根。
九郎边脱甲胄边道
九郎这盔甲挺重的,穿久了也怪难受的。
二爷听言默默低下了头。
九郎见二爷低着头,打趣他
九郎依我看,你那个小身板怕是都撑不起来这衣服,也该锻炼锻炼
二爷刚想反驳却忽然抬头然后折扇一拍头
二爷呀!差点忘了正事儿
九郎见二爷从包袱里拿出几件他们平时练功所穿的大褂,又找了剪刀来,大褂的夹层里有师父要二爷给他们的信。
而后二爷与九郎便一同开始研究师父给的几封信。
另一边孟鹤堂听着九良给他讲的军营里的事,直拍手叫好,还说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要入兵营。
九良又是一个白眼
九良若是你来了,依着你的性子,必定又要每天到处闯祸了,这兵营里可不比三庆园,我也护不了你,到时候天天军法处置你,天天打你板子。
孟鹤堂确实是个跳脱性子,也是经常闯祸,以往都是九良一边恶狠狠地吼着不管他一边给他默默收拾着烂摊子。如今九良说护不住他倒也不是真的护不住他,吓吓他罢了。
在他周九良眼里孟鹤堂可不是什么师兄,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九良看着自己的角儿,明明比自己年纪都大不少可却总是像个孩子似的,有时候若不是他的角儿在该正经的时候十分正经他都怀疑他的角儿莫不是个傻子。
九良笑着看着他的角儿又拿出了一些木偶,要给他看他刚学的木偶戏。孟鹤堂的木偶戏一直演到了天蒙蒙亮,九良也就一夜未眠看木偶戏看到了天亮。随后便去了隔壁看二爷与九郎。
二爷与九郎都趴在桌子上睡了,桌子上还有师父的信和他们分析的形势图。九良一进来二爷他们便醒了。
九郎看到九良走过来突然笑的完全没了眼睛
九郎呦,昨儿夜里干什么了这是,这腰明显看着都不对劲儿啊
九良知道他又在打趣自己了,随即一摆手
九良去去去,还不是这个孟鹤堂,搬个木偶箱子都不会搬,还把我给砸了。我倒向谁说理去。
孟鹤堂偷偷剜了九良一眼又撇撇嘴最后还是没敢开口反驳九良,毕竟他砸人在先,是他不占理。
二爷九郎都笑了,好久没有这样了,就是当初拿下了南昌都没有如今这般开心。
笑笑闹闹的人间烟火气才最是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