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后)
林月儿“凌云你明天要去参加今年的武宗弟子考核吗?”
一个长相清秀美丽,有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双眼皮,小巧精致的五官,以及白稚的皮肤,刚刚好的身材和过肩的秀发,此时那个漂亮的女孩正身穿一袭绿叶色的裙子正一脸认真的看着穿的脏兮兮的少年。
叶凌云少年不敢正视那女孩的眼睛,慌乱应付的说了一句“是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丁凯“往哪走啊,凌大天才,我刚才好像听你说你还要去参加今天的武宗选弟子考核,我劝你还是别去丢我们班的人了。”这时一个长的十分胖的红毛胖子很是嚣张的嘲讽着少年,哈哈大笑起来。
吴劳残“就是就是,你这样的去也是丢人,在外门待了三年修为还和普通人差不多,我们这里哪一个人不比你强?就你还不自量力想考进武宗?还是带着你傻子弟弟老实的回家去安稳的跟你爷爷养猪去吧。”此少年语气尽显嘲讽和不屑,说着周围引起的人哄笑。
吴劳残这个高高的瘦子带着一副令人厌恶的脸皮讥笑到。“林月儿,我劝你不要和这种笨蛋在一起,会掉身份的,哈哈。”
少年不敢回应,这两个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的两位少年,是出了名武宗西外门的恶霸,专捡自己这样修为不好,出身不好的弱小弟子欺辱来寻找乐子。
少年记得刚开始来武宗西外门修习时,那时自己十岁,就看到这两个在欺负别人,自己还过去打抱不平,结果可想而知,自己力气个头都不如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也是比自己大上三四岁,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即使这样第一次少年记得还是和他们两个人打得很凶,自己被揍的鼻青脸肿,头上还出血了,自己个头没他们两个人高根本就没占什么便宜,但是最后气势还是没输他们。
但是让少年心寒的是,当自己去拉那个被欺负的弱小弟子时,自己还被责怪一顿,“谁让你多管闲事?”
从那之后,少年便被这两个武宗西外门的恶霸弟子盯上了,时不时找自己的事情,各种方法欺辱自己,令少年最为心灰意冷的是那个往日帮助的人也站在和他们一样的队伍嘲笑自己。
到现在三年过去,少年被欺辱了三年,这个武宗西外门班里也就林月儿不嘲笑自己吧。
这个长的坏坏染着黄毛的少年,手里拿着正在抽的烟草正歪着脖子吐着烟圈对少女说道。
凌云看了一眼少女,林月儿很是明显被这烟呛到了,凌云知道林月儿可能是怕自己受到什么危险才没有离开的。
自己这番无能的形象在少女面前展露无遗,自己竟然需要一个少女来保护。
儿时的凌云感到很是无地自容,恨不得马上就找个地洞钻进去。
吴劳残“你个傻子弟弟,废材哥哥,你们凌家怎么竟出废物?哈哈。”
少年一直在忍着,每次他被欺辱着,都强忍着,提醒自己一会就过去了。但是这次少年紧握的拳头,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丁凯“吆吆,看到没劳残?这小子拳头握紧了。”胖少年语气之中尽显不屑,和嘲讽意味。
吴劳残“呵呵,你还想怎么滴?动手咋的?你能打得过我们?”这瘦瘦高高男子挤过来,到少年身前,低下头吸了一口烟草,吐在少年脸上,嘲讽挑衅意味十足。
少年心中说实话有些胆怯,毕竟对面是两个人,还有一群小弟,凌云对着烟很敏感,皱了皱眉头眼神坚定的抬头看向这吴劳残。
叶凌云(少年)低声说道:“说我可以,但不许说我弟弟是傻子!”说着少年紧攥拳头。
凌云对着那个高个瘦子说道,虽然凌云说这句话很是没有底气但还是说出来了
吴劳残“呦呦呦,丁凯听到没这小子敢这么给我们说话了,我没听错吧?”
现在班里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人围的越来越多,以至于已经把出口堵得死死的。
那胖少年挑衅推搡过来,将少年弄得往后撞了撞。
丁凯“废物,你有种在说一遍。”胖少年带着辱骂的语气指着少年怒骂道。
叶凌云(少年)“你们这么说就是不对,你们虽然现在打的过我,但是我在精神上是不会屈服你们这群人的,因为你们只知道欺负弱小,做一些你们认为很有趣的事,但在我看来你们才是真正懦弱的人。”
少年终于爆发,以至于他说出这番话时声音很大,班里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而凌云说出这番话时可以说是歇斯底里,到后面说话时,不知是内心有些恐惧还是因为实力差距而没有底气,说时声音竟有些颤抖。
而少年也知道,自己说完这句话肯定会被他们报复。
吴劳残“他妈的,卧槽这小子他吃豹子胆了吧,给我打!”
说着那瘦瘦高高的少年把烟往地下一甩,大摇大摆朝少年走过来,狠狠的拳头挥上来。
那胖少年也是和这瘦高少年一起对比小上他们三四岁这个眼前和他们顶撞的少年动手。
吴劳残边动手还边辱骂道“你小子,有种啊!还精神上不会屈服,我这次就把你打得残废,看你屈不屈服!在我们看来欺负你就是很有趣的事情,你能怎么的?让你父亲来打我们?你个没爹没娘的种!”
林月儿“别打了!别打了。”林月儿喊道,说着有些着急推开看热闹的人群向外跑去。
丁凯“就是你小子,还我们是懦弱的人,现在你倒是起来,来证明一下你自己啊?呵呵。”
似乎意识到林月儿是去喊外门院师了,丁凯也是给身旁吴劳残点头示意道,差不多教训教训就行了,别真给弄残废了。
吴劳残“哼,算你运气好。”说着那瘦高少年狠狠将脚踩在少年不能动弹的膝盖上,狠狠踩了几下。
周围的人只是看着,却无人敢来阻止,或者这些和凌云他们差不多的少年们根本不想多管闲事。
吴劳残“哼,不自量力。”那个吴劳参的高个瘦子还觉的不解气又踹了凌云几脚,最后还用脚踩在凌云的脸上捻了捻,又往凌云身上吐了几口黏痰。
丁凯“看什么看!都赶紧散了!”
那丁凯的胖少年也是对着看热闹的人群一吼,那些外门弟子也是怕惹祸上身,纷纷一哄而散。
其实他们并不是真的怕引来外门院师,因为像凌云这种没什么天赋,也没什么背景,就连凌云的外门院师也常常拿他开玩笑,常常给他难堪,不把他当一回事。
可以说在西外门,凌云是人人可以欺辱调侃的对象,就算明目张胆的欺辱他,也不会有什么事,仿佛每个人都已经达成了共识。
再加上西外门最好看的花,林月儿,每年都有不少人追求她,可她偏偏又和这个众人眼中废物走那么近,自然是个人就想当着少女面欺辱凌云,来借此证明自己有多厉害,他有多差劲。
有一次凌云被丁凯他们欺辱,他的主院师看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如果主院师管凌云死活的话,那么丁凯他们也不敢对凌云这样,如此这般嚣张。
但丁凯还是让他们这些看热闹的人尽快散了,自己欺辱凌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经过这次示威,对自己来说,既教训了这小子,还树立的威信,让他们知道,知道就行了,万一围着在引来像这小子一样爱打抱不平,多管闲事的,只会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胖少年看了趴在地上被打得很惨如同死狗般的少年,颇是得意笑了起来,在他看来自己真的是多虑了,有谁会为了他而和自己作对呢?
丁凯大部分人都散去之后,那两人好像还没解气又对着一动不动趴在地上的少年踹了几脚,“装死呢?不自量力,呵呵。”直到尽兴才离开。
而凌云一直保持被打的姿势,而且脸朝下用稍长的头发挡住整个脸。
少年没敢动弹,是因为他想等外门放学之后,教室没有人之后在爬起来去洗洗脸上的泪,泪痕早已浸湿在地板上,自己的衣衫,还在自己脸上,因为哭而不自觉流出的清水鼻涕,少年觉得自己是这般不争气。
少年哭不是因为被打哭的,而是因为他恨自己天赋太差,恨自己太过没用,自己不仅保护不了别人,还喜欢逞强,还需要别人来保护,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
他笑自己太傻,就在刚才,少年听到他们声音,平时和自己以为玩的还算可以的,而此时也对自己不管不问,说起了自己的风凉话,也和很多人一样嘲笑凌云无能,自不量力,来对丁凯他们表明立场。
当少年不知道自己已经趴了多久,全身都有些麻木,确定周围没有一点动静之后。“心想着已经放学很久了吧,应该没有人了。”才缓缓用双手支撑起来自己被打的很是疼痛麻木的身体,用袖子擦去了自己脸上和教室地板上留下不争气的眼泪和鼻涕。
和自己想的一样,少年看到教室地板上有着昏黄的光芒,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所有西外门弟子都早已放学回家,很多大概都已经早就回到家,吃好饭,准备休息了,已经是黄昏了,少年看了看教室时辰表,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
自己也要赶快清洗一下,然后早点回家,以免家人担心,少年心想着,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体因为先前的麻木而忽略的疼痛,强忍着疼痛,少年爬了起来。
然后移动着一瘸一拐的身体,向着教室外水池走去,打算洗干净自己的脸,还有伤,以免回到家让爷爷看出什么而为自己担心。
而少年已经走不成样子,他的膝盖处刚才被吴劳残那个高高瘦瘦的少年狠狠用脚踩了好几下,大概是哪里受到了损伤,走起来才会这样,有些疼痛,走路一时显得很是不正常,像个走不稳,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般,蹒跚学步摇摇晃晃的。
好不容易走到水池边,少年艰难扶着水池周围东西坐了下来,用双手从水池里捧一把清水盖在脸上,洗去血迹和眼泪鼻涕混合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