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四章

“二爷，佛爷带着张副官和八爷来了。”丫鬟桃花进屋禀告。

二月红脸色一沉。“丫头，你待在这儿，我去去就来。”说着摸了摸丫头的脑袋。

素汐满脸疑惑，心想这桃花口中的佛爷和八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好，那桃花留下来陪我吧。”

二月红领着佛爷和八爷进了另一间屋子。“佛爷，八爷，你们坐吧。”二月红态度极其的冷淡，他仍在生佛爷的气，怪佛爷没有把药给他。张启山反是笑脸相迎，八爷更不用说，依旧是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撩起衣服就坐下了。

“哟，二爷真是节俭，连杯茶都不给我们上。”张启山企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佛爷八爷今天光临寒舍，红某能猜得出缘由，您就别拐弯抹角，直说便可。”二月红明显不吃张启山这套，依旧相敬如宾，语气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更添生分。

“二爷既然猜出来了，我就直说了。我们是为二夫人来的。”佛爷和八爷交换了眼神，互相示意。

“啊是是是，我跟佛爷啊听说二夫人活过来了，着实吓了一跳啊，特地跑来看看是真是假。”八爷嘿嘿的笑着。

二月红听罢脸色更难看了，“佛爷，这是红某的家事，不希望别人掺和。这次，我绝不会让丫头再出事了。”二月红向张启山递去一个凌厉的眼神，之前因为张启山不肯给药，丫头病重去世，二月红心里对张启山充满了怨怼，怕这次他又伤害到丫头。

“二爷，上次的事是我不好，但那是二夫人的意愿，我帮她藏药也是遂了她的心愿，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一天天被药折磨的面目全非。”张启山语气严肃起来，二月红这时才放下了戒备。

“我明白你和丫头的一片苦心，只是心里还是接受不了。丫头复活的事，我相信你们早就知道了，你们来绝非看看这么简单吧。”

“二爷，恕我直言，我齐铁嘴虽不算是博古通今学富五车，但还是有那么一点本事的。好歹咱也是九门里的人，而您，大名鼎鼎的二爷，那可是九门里的上三门，古往今来，您听说过哪个人死了之后又活过来的吗？”齐铁嘴脸上做出狰狞的表情，还特地压低了声音，像在说一件不可告人的事。

二月红沉思了一会儿，“丫头活过来后，好像跟之前是不大一样，活跃了不少。吃得多了，睡得多了，身体也好了不知多少倍。还有这性格变得外向了，有时说的话，连我都听不懂，还会唱歌。”

素汐在房间里趁机拉住桃花打听起事来。“这佛爷和八爷是什么来头啊？”

桃花瞪圆了眼睛，“夫人，您怎么连佛爷和八爷都不认识了？”

素汐转了转眼珠，“我...可能是刚醒过来，很多事都记不得了，你告诉我吧。”

桃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佛爷和八爷是老九门的人，二爷也是。”

“老九门？”

“对，老九门就是镇守长沙的九大家族，被称为“九门提督”。这九门势力庞大，外八行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几乎所有冥器，流出长沙必然经过其中一家。”

“盗墓的？”

“额......也可以这么说吧。”桃花尴尬的笑笑。

“我看二爷听到那个佛爷的名字后有些不开心。”

“那是因为之前二爷向佛爷求药，佛爷不给，您才.....才....”

“才什么？”

“才死了。”

素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桃花，让我去接待接待这个鼎鼎大名的佛爷。”

齐铁嘴站起身来在屋里转来转去，看的人眼晕。“这么说来，这个夫人已经不是原来的夫人了。”

二月红听到这话被吓得不轻。“此话怎讲？”

“又有可能，这个夫人根本就.....不是人。”齐铁嘴面色凝重，二月红只感觉背后冷气嗖嗖，汗毛直竖。

“谁不是人啊？说谁不是人？我怎么就不是人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素汐在门口站了大半天，听到这句话实在忍不了了，咣当一脚把门踹开了。屋里的人把齐铁嘴下的一哆嗦。屋里的人除了二月红看见一个不久前刚死的人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多多少少有些吃惊。

“二，二夫人。”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胆儿这么大，就来看看我是人是鬼。”素汐一拍桌子，把齐铁嘴震地不敢动了。

“夫人息怒，八爷他不会讲话。”张启山忙站起来打圆场。

“您就是张大佛爷吧，听说我们家二爷去求药，你没给啊，让他在雨里跪了一个多时辰。”素汐字字逼人，现在又替二月红打抱不平起来。

张启山一脸懵，“夫人，这药是您托我保管的啊，说这药有副作用不打算再服用，还说不管二爷怎么求都不给，怎么如今都成了我一个人得罪过了？”

“是.....是吗？好好好，就算是吧，那又怎样，听说你们今天是来看我的。小女子我活的好得很，谢谢关心。”

“是是是，看得出看得出，夫人您面色红润，简直就是活人一个嘛，是我刚才嘴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齐铁嘴被这奇女子颠覆了三观一边作揖哈腰一边求饶。“只是您这性格，跟原来完全不一样啊。”

“我的性格你也要管吗？”素汐提高了嗓音。

“不敢不敢。”

“好了，看也看完了。一路顺风，恕不远送。”素汐挥挥手，示意他们哪来的回哪去。

张启山和齐铁嘴只好乖乖离开了红府。

二月红一言不发，悄悄注意着丫头的举动，和之前大相径庭，不禁疑虑起来。素汐看他眉头紧锁，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

“怎么了，胡思乱想什么？我就是你的丫头，永远不会变。”素汐轻轻环住二月红的腰，注视着他的眼睛。二月红此时忍不住想打自己一巴掌，刚才居然怀疑丫头的真假。望着丫头的眼睛，心里比蜜还要甜，眼前的不是丫头还能是谁呢：面若银盘，眉目含情。看着看着，二月红就情不自禁地吻了吻丫头的额头。素汐猝不及防，心里想反抗，身体却很诚实。

“你这个花痴，这么快就被人迷的晕头转向了，真没出息。”不由在心里暗暗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