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47。
左洺隶低着头坐在椅子上。
手表上的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审讯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
凌沂皎0429号记忆体制造公司是哪一年创立的？
左洺隶5993年。
左洺隶公司的信誉一直很好。记忆体的质量也一直远远高出合格线。
顿了顿。左洺隶又补充道。
左洺隶直到那件事之前。
凌沂皎这一点我知道。
凌沂皎拿起笔。
凌沂皎你们公司有向外部购取制造记忆体的材料或配件吗。
左洺隶没有。
左洺隶制造记忆体的所有工序都是由我们公司自己完成。
左洺隶也只有我们公司知道制造记忆体的方式和步骤。
凌沂皎嗯。
凌沂皎在纸上记了几行。
凌沂皎你们公司的职员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吗。
左洺隶没错。
左洺隶公司的规定一向严格。
左洺隶而记忆体的制造又万分重要。
凌沂皎万分重要？
凌沂皎这次因记忆体故障而死亡的共有105人。
凌沂皎在你们的公司又查出了不合格记忆体5060个。
凌沂皎你所说的严格体现在哪里？
凌沂皎你知道这些记忆体一旦出货并被人使用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吗？
左洺隶重申道：
左洺隶我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左洺隶公司每天的账目我都是亲自过审。记忆体的制造情况我也会仔细审查。低于合格线或者是刚好达到合格线的都会返厂重制造。
凌沂皎你所说的如果是真的。
凌沂皎那些不合格的记忆体又是怎么回事。
左洺隶虽然我知道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想说。
左洺隶可能是有人故意这么干的。
凌沂皎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你的公司安插人手。
凌沂皎让他们制造劣质记忆体？
左洺隶嗯。
左洺隶没错。
凌沂皎那这件事……
“铃铃铃……铃铃铃……”
电话铃声打断了凌沂皎的话。
凌沂皎按了接听键。
凌沂皎喂。
凌沂皎我是凌所长。你是哪位。
随后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凌沂皎突然眉头一皱。好像是电话那头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凌沂皎什么？
凌沂皎夏言坦白了？
凌沂皎停顿了一下。
随后按了免提键。
电话那头传来了无比清晰的声音。
安隶山夏言坦白了。
安隶山是他故意让员工制造劣质记忆体的。
随后又是停顿。
安隶山他说。指使他这么干的人是0429号记忆体制造公司总负责人。
安隶山左洺隶。
凌沂皎挂断了电话。
凌沂皎左洺隶。
凌沂皎你的下属都坦白了。
凌沂皎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左洺隶夏言？
左洺隶低笑一声。
左洺隶你们真有意思。
左洺隶夏言他就是个送货的。
左洺隶进入工厂的密码他都不知道。
左洺隶你可以去问问职工们见没见过他。
左洺隶他连具体的制造场所都没见过。又何来指使一说。
凌沂皎那你的意思是。
凌沂皎我们的审讯员在说谎？
凌沂皎我们的审讯员都是国家下派的。到底谁更正规。你应该知道。
左洺隶你就不能换个思路想想吗。
左洺隶审讯与被审讯。谁可以说谎，不是一目了然吗。
凌沂皎你是说。
凌沂皎夏言在说谎？
“吱呀——”
房门被打开了。
几个人站在门口。
左洺隶看了一眼表。
晚上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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