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年，林锦江坐在空荡荡的家里面，当初沈以洛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林锦江没有想到她这次竟然来真的。日复一日此去经年，整整两年，沈以浣让她不要找，不要打听。
这两年沈以浣没有回过家，而且连打电话都很仓促。
林锦江头发白了许多。
二月初旬，林锦江试着打给沈以浣，对面永远都是熟悉的那句话，再多一句也没有。
林锦江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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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洛揉了揉眉心，把口罩拉到鼻骨拖着行李箱下了飞机，疲倦地皱了皱眉，从口袋摸出手机来拨了通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很快就接了：
Aili“洛洛，下飞机了？”
沈以洛“下了下了，我现在在五号窗等你。”
挂了电话之后沈以洛把连埋到围巾里，把行李搁在旁边双手插着兜，冷得颤了颤肩膀。
路边的树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天空里却没有飘着白花，沈以洛顿了顿，又掏出手机。
沈以洛/昨天有下雪？
范丞丞/嗯。
沈以洛/是初雪吗？
范丞丞/没有，一月中旬还下过一次。
范丞丞/下飞机了？
沈以洛/嗯，在等aili来接我。
沈以洛等了那么几秒，把手机重新丢到兜里面顺势手也不拿出来了。
aili没过多久就来了，帮沈以洛拖着行李箱，两人上了专车沈以洛才舍得把手拿出来。双手在口袋里已经捂得很暖了，沈以洛刚坐下来不久，电话就来了。
沈以洛“喂？”
范丞丞“你来一趟公司吗？”
沈以洛沉默了一会，又看向窗外。
沈以洛“我想回家看看我妈，她毕竟是我妈妈，我还是挺想她的。”
对面也沉默了一会，沈以洛散着头发，长直的头发有的散在双肩有的散在背上，快要到腰肢了。
范丞丞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在桌面上，良久，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挂掉电话之后，沈以洛靠在车窗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往后倒，心里万千感慨，有些闷闷的。
她之前走的时候是有想过和林锦江道别，但是如果和她说了她必定坚决不同意，还真就在韩国呆了两年。
Aili“再过那么几天就是大年初一了，想怎么过？这可能是你过的最后一个安定的大年初一了，以后可能没这个机会。”
Aili“想好了吗？”
沈以洛“你们过吗？”
Aili“我不回家过，大年初一顶多能让范丞丞放我半天假。”
沈以洛“我待会回家，大年初一就在公司吧。”
Aili“你确定？那时候在公司人少，无聊得紧。”
沈以洛“可能吧……”
aili微微颔首，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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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门经不起寒风的吹打，经常是吹得门一开一合的，吱呀吱呀的声音响一整天都有可能。林锦江又打了一遍沈以浣的电话。
对面过了很久才接：
沈以浣“什么事？”
林锦江“小浣？新年你回家吃顿饭吗？”
沈以浣“我没空，你自己吃吧。”
沈以浣捏着眉心，疲惫地靠在真皮沙发上。
林锦江“行……”
沈以浣“没事就挂了。”
林锦江张了张口，对方却飞快把电话掐断了。
老门被人敲响，站在门外的女人又敲了几遍，林锦江不耐烦地砸了咂嘴，颦眉把门拉开。
沈以洛原来是要再敲一遍，手挺在空中。
林锦江“你……沈以洛？”
沈以洛“妈……”
林锦江有些错愕，沈以洛穿着长靴，短款的白色羽绒服，还围着米白色的围巾。林锦江往她手上一瞥，看见她拎着几袋红色的袋子。
她似乎在沈以洛面前找到了沈以浣的模样。
沈以洛面对她不再垂着眼，不再低着头，她有种错觉，沈以洛和沈以浣的眉眼有几处相似，她第一眼还以为是沈以浣给她的一个惊喜。
沈以洛回来了也挺惊喜的。
林锦江冷笑一声：
林锦江“还懂得叫我妈？现在出息了，我都受不起你这个女儿了。”
沈以洛沉默着，偏了偏身子走近大院里，把几袋火红喜庆包装的袋子放到桌上。
沈以洛“这些是保健品，这些是些吃的”
沈以洛“大年初一不回来了，你自己吃点好的”
沈以洛“最后这袋袋子里有点钱，你收着。”
沈以洛抬脚又走到门口，如释负重地深吸了一口气。
缓缓地开口：
沈以洛“妈，新年快乐。”
沈以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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