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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精心为她打造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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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晓时分。
一缕橘红色的曦光自石缝间泄入幽暗的地牢,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轻纱如烟似雾,在微弱的晨光中轻轻摇曳。
朦胧光影里,帐内人影绰约。
梵樾“阿葵,你不该逃跑的。”
男人的呼吸很是粗重。
声音低沉阴霾。
狭长的凤眸里充满了情欲。
说话间他的唇缓缓离开少女的耳垂,沿着那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洁的脖颈滑落。
温热的鼻息轻拂过少女白皙的颈侧。
片刻之后,他惩罚似的重重一咬,少女那雪白的肌肤上瞬间烙印下了一片青紫。
落葵“唔唔。”
少女无助的摇着头。
她拼尽全力,试图发出声音,可喉咙中却只能挤出模糊不清的“唔唔”声。
那双宛如春杏的眸中氤氲着深深的恐惧。
晶莹的泪珠颤巍巍地凝聚于她的眼角,最终顺着那细长微蹙的眼尾缓缓滑落,在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湿痕。
她不会说话,出生起便是一名哑巴。
从小一直依靠手势或书写与外界交流。
而此刻,她的双手被腰带紧紧束缚着高举过头顶,连比划都无法做到。
喉咙里亦是发不出任何求救的声音。
梵樾“阿葵吃的那么深。”
梵樾“若是能说话,那声音一定很好听。”
梵樾凝视着少女的双唇,那唇色恰似含苞待放的芍药花瓣,娇嫩中透着一抹诱人的水润。
漆黑的眸色不由一沉。
他将原本握在少女腰肢上的修长手指抬起,转而捏住少女的下颌。
紧接着,一个疯狂的吻便落于少女唇上。
直至将唇咬破,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溢开,少女几乎喘不过气,梵樾这才松开她。
梵樾“阿葵,若你在逃跑,我就杀了将离。”
梵樾“我是认真的。”
他的唇几乎贴在了她的耳畔。
话语中全是警告。
落葵此刻心中满是懊悔。
她不断在心底责问自己,当初为何仅因梵樾那张酷似将离的脸,就多管闲事将他救下。
他就是一个疯子!恶魔!
…
数十年前。
月光泠泠。
银白的月辉静静地洒落在一座小屋上。
屋内传出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每一声都像是尖锐的刃,划破这寂静的夜。
“啊——”随着那最后一声嘶吼落下。
风停了,树叶不再摇曳,连鸟儿也停止了鸣叫,周围只剩下一片死寂。
“这个孩子生下来就不会哭闹,没准是个哑巴。”
“我们宋家不接受残缺的孩子。”
老太太被一名风姿绰约的女子搀扶,她冷眼凝视着榻上气若游丝,被汗水湿透了发髻,面色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虚弱女子。
而那刚出生的孩子则被她们身旁的一名嬷嬷抱着。
“这个孩子我们宋家是不会要的。”
“张嬷嬷,把这个孩子扔去后山,让她自生自灭。”
老太太说完这番话,转身欲走。
然而榻上那病弱的女子拼尽最后一丝气力从榻上撑起身子,她摇晃着走到老太太身旁,用一双苍白的手紧紧攥住那件暗灰色衣衫的下摆。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母亲,我知道您讨厌我,可是孩子她是无辜的,求求您,把她还给我。”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老太太面如寒霜,任凭女子如何伏地磕头、哭泣恳求,她连一眼都未施舍。
她微微侧头,用带着寒意的眼神瞥了一眼身旁木然伫立的张嬷嬷。
“张嬷嬷,还不快把孩子扔了。”
张嬷嬷目光中满是怜悯,她垂眸看了一眼跪在冰冷石板上的纤弱身影,语气带着几分迟疑,“老太太,这事儿…要不等明光少爷回来再议?毕竟这是他的孩子……"
老太太冷冷地剜了她一眼,“这个家,莫非现在轮到你做主了?还不快去!”
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要——!"见张嬷嬷怀抱着孩子转身欲走,女子顿时红了眼眶,猛地扑上前去想要夺回孩子。
可就在这时,老太太铁钳般的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生生将她拖了回来。
“裴令仪诞下死胎,有辱家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望,更不准为她请医。”
“——否则一律杖毙。”
"不要!孩子!我的孩子——"裴令仪突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她双手撑地想要爬起,却因腹部传来的剧痛而浑身一颤,只能无力地瘫倒回去。
老太太面无表情地挥手示意众人离开,转身毫不犹豫地将房门紧闭并上锁,只留下屋里那未竟的哭喊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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