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中——————
花木兰“唔……”
花木兰轻声呢喃着,缓缓睁开了粉色的眼眸,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绿洲之中。强撑起身体,想回忆之前发生的事,但脑中剧烈的疼痛令她无法回忆起半点记忆。
花木兰“这里……是哪儿……”
只能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但在另一侧却传来回应。
高长恭“这里是大漠绿洲,而且你还没死。”
花木兰闻言扭头,只看见不远处的火堆中,兰陵王正拨弄着木柴,明亮的火光照亮了他带着面具的脸与一身的服饰,但很罕见地没有平日里的杀气。
花木兰“是你?”
看见了他,花木兰下意识想闪开,但身体的不适阻止了她的动作,只换来对方淡淡的一瞥,然后拿起一个不知装着何物的木碗走近。
花木兰“你,你想干什么?”
花木兰有些紧张,要是平时她还不会惧怕,但现在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战斗,面对曾经的死敌,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机”。
但下一秒,兰陵王的一句话令花木兰呆滞在原地。
高长恭“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看见对方呆滞的模样,兰陵王感到一阵好笑。原本以为她成为长城守卫军的队长应该有了些许长进,现在看来,和当年兵营中那个有些呆呆的新兵没什么不同啊。
高长恭“怎么?你昏迷的时候,我也给你上药了。现在醒了,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不禁起了些逗弄的心思,兰陵王不忘“补充”道,引得花木兰的俏脸红的发烫。
花木兰“高长恭!你个混蛋!敢偷看姐!”
面对花木兰咬牙切齿地斥责,兰陵王掩藏在面具下的脸庞不禁失笑,只是没有让她看见。
高长恭“当年是谁在军营你一句招呼不打就进了浴室的?啊?”
兰陵王直接翻出了旧账,毫不留情地回击。这下轮到花木兰不吱声了,毕竟当年的确是自己太莽撞了,结果自己撞见了还在洗澡的高长恭……
见到对方不吱声了,兰陵王知道她也是没有借口反抗了。于是走近,蹲下了身。
高长恭“你乖乖脱衣服,我就帮你把背后的伤口处理好,剩下的你自己来,我不会对你这种女人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前几句花木兰听着还好,最后一句再次点燃她的怒火。
花木兰“高长恭!你什么意思?嘶——疼!”
身体刚想爬起来,结果剧烈的疼痛直接将她打翻在地。而兰陵王一脸看白痴的怜悯眼神看着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前”长城守卫军队长,也是自己原本的同事。
高长恭“假如你想知道发生的什么,就乖乖让我处理伤口。”
兰陵王淡淡地说,而花木兰在听到这句话后,左思右想,犹豫了半天,还是很有骨气地……脱了衣服。
涂抹着药膏的指尖轻轻地擦过花木兰不算特别光滑的肌肤,但凉凉的触感却令花木兰忍不住轻轻地抖了两下身子。本来大漠的夜晚温度就低,现在花木兰又是光着后背,自然也感觉到冷。而看到这种情景的兰陵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加速将她身上所有的伤口全部处理好。
高长恭“好了。”
听见他的声音,花木兰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忍着疼痛快速地穿好衣服,速度比她平时还要快上几分。
高长恭“……当我是什么吗?”
看见对方远远坐着一脸戒备地盯着自己,兰陵王有些无奈。以前在军营中是自己负责教育她的,现在怎么就这么不可爱了呢?
也对,面对背叛过自己的敌人,也不能放松警惕啊……自己是怎么了……
花木兰“喂!高长恭!你不是说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花木兰远远地朝他喊话,但他象是没听见一般继续拨弄篝火。直到花木兰还想再吼他一句时,他才幽幽回答。
高长恭“百里两兄弟和苏烈我不知道,但那个被你取名叫‘铠’的家伙,为了掩护我们离开,一个人和主宰单挑,情况如何,我也不知道。”
在花木兰听见“主宰单挑”的时候,心已经沉到了低点。主宰,这个被他们称为“主宰”,近乎是梦魇一般的生物,她当然明白铠最有可能面对的结局。
花木兰“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阻止他?!”
泪水渐渐充斥在花木兰的眼眶中,而她的怒吼却被兰陵王视为空气一般置之不理。
高长恭“你没见过他发挥全部实力吧?木兰?”
兰陵王的一句问话噎住了还想在朝他怒吼的花木兰。而花木兰竟然还很认真地回想了一下。
花木兰“难道你知道?”
花木兰回击道,但却真的换来对方的点头。
高长恭“他的原名叫“凯因”,我也不知道他来自何处。但他的实力,的确不止于此。只是他似乎无法控制,所以不敢随意动用。”
兰陵王一边和花木兰解释,一边回忆起当年,他救下玄策,之后冲入幻境,再将其击破,为那群黑衣人与周围的魔种带来一场腥风血雨的情景。
其实,他当年离开了他,也是带着对他力量的恐惧。至于玄策,完全就是自己跟上来的,也正是如此,自己才会收下这个徒弟,尽管自己从来没有在嘴上承认过。
听完兰陵王的解释,花木兰感受到自己对于自己的队员,似乎还是没有真正地了解。但看见兰陵王露出的好看的眼中锐利的光芒,她也大概猜出铠在他心中有多么强了。但现在,被人污蔑为“叛军”,什么都做不了的她,只能在这片大漠中为队员祈祷。
花木兰“铠,守约,玄策,苏烈,你们可千万不要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