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上官府邸——————
群众“太师上官仪,挑唆太子谋反,你可知罪?”
听到领头者高声报出所谓的“罪名”,带着不屑的眼光看着被禁卫军制服在地的,自己的爷爷,上官婉儿第一反应其实想冲上去,但被狄仁杰直接拉住,用严厉的目光才算勉强止住了她的行为。
这是狄仁杰自己制作的幻境,暂且抛开这情景是不是狄仁杰臆想出来的,面前发生的这一幕,作为观看者的上官婉儿自然也是不可能对其更改的。
好在她也很快认识到这一点,不过即便是如此,她盯着那领头的人的眼光依旧不善,着实令狄仁杰有些无奈:这丫头似乎还是不能很好隐藏情绪啊。
狄仁杰“这只是其中的序章而已,不要太过激动。”
狄仁杰看着面前刚刚承认自己“罪状”的上官仪,提前出声止住了上官婉儿。紧接着一挥手,周围的景象瞬间淡化,然后被另一副情景替代。
原本的禁卫军已经消失,而宽敞的大街上看似人群极为平静,但仔细观察四周,暗巷中,角落里却不断闪过黑色的人影。
似乎是偏头看见了上官婉儿努力想看清对方身影的模样,狄仁杰挥了挥手,周围的人群动作顿时停了下来。而没了动作干扰的上官婉儿自然也看清了那些黑影:一身黑色的贴身布衣,暗红色的布帽,还有腰间佩戴着的深色唐刀鞘。
狄仁杰“这是还是太宗时代的锦衣卫,同现在的锦衣卫不同,他们是由皇帝直接指挥的。”
那时也是锦衣卫名声最不好的时候……
似乎看到上官婉儿有些疑惑,狄仁杰出声解释,不过最后一句话因为狄仁杰的声音极低而没有被听到。
狄仁杰“看看我们的目的地吧。”
上官婉儿下意识地抬头,看到面前已经出现了一座府邸,门上的牌匾却令上官婉儿愣了愣。
上官婉儿“英国公?这里是弈氏的府邸?”
狄仁杰“嗯。”
简短的问答后,那些锦衣卫也都纷纷在府邸外停下了脚步。但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行动,而是静静蹲在墙边等待。
直到街上渐渐变得平静,弈氏的府邸里面也渐渐没了声音,他们也仅仅是依靠手势交流了几句,便快速分成几波人马散开。
府邸中由于入夜,仅有几名家仆在中巡逻,而他们在对上了锦衣卫之后,都是悄无声息地被击杀拖入了院中的草丛里。而每看到一次,上官婉儿都手心下意识地握紧。
狄仁杰“你说说看,为什么弈氏也会被牵扯到?”
似乎是想考验一下上官婉儿如今的能力,狄仁杰突然出声问道,而上官婉儿也暂时低下头思考起来。
上官婉儿“英国公与我们上官氏虽然曾经有过结交,但实际上我们与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十分亲密……”
狄仁杰“但受到牵连的,与上官家族相关的,只有弈氏一脉近乎灭门,其余更加亲密的家族最多也只是受到皮肉之苦而不致灭门,想过为什么吗?”
上官婉儿“……因为长城?”
听到了这个答案,狄仁杰满意地点点头。
上官婉儿“若要谋反,必须要有足够的兵权。长安本地的兵权被皇帝与亲信牢牢掌握,但长城不一样。”
上官婉儿“英国公作为长安城直接负责长城守卫军兵权的家族,若要兵权谋反,肯定是寻求弈氏合作。而且英国公本身并不常上朝,只会在紧要关头上书,对他的情况自然了解很少,于是成了被首要怀疑的对象,才会惨遭灭门。”
听到上官婉儿接下了自己的分析,狄仁杰尽管脸上表情不变,但心中很是满意,明显,上官婉儿的能力有了长足的进步,不过接下来,才是真正考验她心性的时候。
狄仁杰“继续看下去。”
狄仁杰挥手,面前原本平静的府邸,瞬间被熊熊大火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