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金泰亨,金惟琳的心情像是一块抹布,被人狠狠的丢在地上摩擦。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梦,她平生只想感受一次,那种光芒即将消失无助的揪痛,也永远都忘不掉把他背在背上,温热的血液衬湿了衣衫、耳边粗矿的呼吸还有那一直搔着脖间的发丝。
在这里真的体验到太多,这里的每一个人也太过真实。
盯着墙上那缓慢行走的分针,也随之一点一点的消沉,全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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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她遇见了那个男人,那个站在舞台上依旧闪耀的金泰亨。
“是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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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
窗帘被风微微吹起,熟悉的书架,被拍了无数次的闹钟,以及安安稳稳放在上面,积了一层灰的防弹少年团团体照,都完好无损的保留着。
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说呢,回想起前一秒还躺在床上虚弱的金泰亨,金惟琳就有惊无险,还有一种难以发现的失望。
这是回来了吗,果然是梦啊。
目光移至手机,心中一惊,此时上面显示的时间与那个有防弹七人的世界一模一样,可那几天的事情就好像是完全蒸发,不留一丝痕迹。
就连与闺蜜讨论迎新会上表演的歌曲的聊天记录,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醒了啊,快去吃早饭吧。”
房门被推开,母亲还穿着花围裙,笑得一脸和蔼,手上提着锅铲,是基本上天天都在发生的家常“作为高考发挥超常的奖励,妈妈允许你去韩国看他们的演唱会了,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哦。”
什么?
晕乎乎的下了楼,环顾了许久未见的客厅,还有放在餐桌上冒着热气的热粥,双脚像是灌了铅,再迈一步,便觉得沉重。
“妈...我高考那天...”想要尝试询问,可她却还是视而不见。
僵硬的拉开凳子,低头吞下一口粥,头发遮住了大半边脸,看不见此时的神色,头皮发麻。
太蹊跷了,关于那天的记忆像是被筹改了似的,即没有溺水,也没有遇见他们,更是参加了高考,连全部的证据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见鬼了吧。
吃完粥,便随着母亲的话在房间收拾行李,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尽管是梦,也有了经验,顺其自然可能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现在泰泰还好吗,那个梦里的他,是不是已经苏醒、痊愈,接着淡忘了背他去到医院的人,继续做着他的校霸,那个他旁边空着的座椅也一直都没有主人。
真的是梦吗?金惟琳忍不住疑问,其实作为一个阿米私心是当然的,她宁可永远都沉睡在那个梦中,不得苏醒,也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啊。
拉起了行李的升降杆,打开了家门,再次看向这个许久未见的世界,将要去面对那陌生的七个少年。
既然这一切都发生了,也已经不能回头,那就这样吧,他们依旧遥不可及,是台上闪耀的星星,是阿米梦中的月光少年。
作者有阿米知道防弹八月份有演唱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