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夜色微凉，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工作室的，街上人声喧哗，却恍恍惚惚听不真切，我强打精神，从公文包里拿出一瓶药，倒出几颗喂到嘴里，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跌跌撞撞回了家，还未按下门铃，门就自动打开了，这当然不是什么电子遥控，我抬头看着这个站在我面前的人，他穿着白色卫衣，破洞牛仔裤，除了没穿黑色羽绒服，脚上套着一双拖鞋，都与王俊凯复述的一分不差。

我差点摔了一跤，王源连忙扶住我到客厅的沙发上，中途的空隙我问他：“你一周前出门过？”

他扶我的手僵了一下，那动作很轻，几乎微不可察，可我还是注意到了，源自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哪里，他跟我生活的这几年里，伪装术越发高深，我都要费点心思才能搞懂他。

我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不知是对我还是对他。

我并没有对王俊凯说谎，我已经很清晰的告诉他我的结论都在“如果确定王源真的死亡”的基础下做出的，这似乎有些强词夺理，但到了王源这里，就都没有关系了，我已经对此退步太多了。

再说，如果王俊凯真的不相信王源已死这个消息的话，是会察觉出我言辞的问题的；如果察觉不出来，那么他已经相信了这个消息，只是需要时间消化，到那时候，他就再也没有资格与我竞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