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两万年前,邝露惹怒润玉之后,她在这夜神府邸,待了也有了两万年了,而这两万年里,陪伴她的,也就只剩下漫漫长夜了……
期间多少次,润玉走到门前,想要进去,但是还是决意离开了,他,太倔强了……
他们二人,都太固执了……
这一天,丹朱来找润玉了。
月下仙人大侄子!
润玉叔父是有何要紧事吗?
月下仙人也没什么,就是……
润玉就是什么?
月下仙人就是这小邝露已经两万年没出过夜神府邸了,就连送折子都是让别人送的,你说这……
润玉叔父若是今日前来,是为邝露之事,大可不必,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月下仙人润玉啊,不是叔父我说你,只是你也……唉!
润玉叔父不必再说了,润玉心中有数。
月下仙人心中有数?(惊讶)你和我说你心中有数?你若是真的心中有数,又何必让人家这一年又一年地苦苦熬下去!你以为女人的青春,这么好浪费吗?(气愤)
润玉润玉本意并非如此,只是邝露她……
月下仙人天帝!(生硬)不要把一切都推到别人身上!
润玉那依照叔父看,这一切都怪润玉自己喽?
月下仙人难道不是吗?(理直气壮)
润玉叔父你有没有想过,邝露烧掉那道旨意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难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我吗?
月下仙人我……(一时语塞)
润玉润玉失礼了,还请叔父恕罪。
月下仙人不敢不敢,你已是天帝了,是叔父得向你请罪才是。
润玉叔父此言真是折煞润玉了。
月下仙人(长叹一口气)天帝,老夫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至于你能听得进去几分,已不是老夫能管的了,月下仙人,告退。
月下仙人走后,润玉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现在的他,变得好奇怪,有时会像一尊雕塑,一动也不动,但有时,又会望着邝露的字发呆。
也许,是时候了……
润玉起身,走向夜神府邸,只是这府邸一如过往他路过时一样,紧闭着,毫无生气。
邝露(打开门)天帝陛下来都来了,怎么,不打算进去坐坐?
润玉好……(愣怔)
夜神府邸内,邝露为润玉泡好了茶。
邝露邝露这夜神府邸已经好久没人来过了,还望陛下不要嫌弃。(倒茶)
润玉不会。(痴痴地望着她)
邝露臣的脸上有东西吗?陛下这样看着臣。
润玉邝露……
邝露嗯?
润玉别做夜神了。
邝露那陛下觉得臣不做夜神,还能做什么?
润玉做我的天后吧。
邝露陛下……
润玉(握住她的手)邝露!我不管你想说什么,但请你让我把话说完。
邝露陛下,臣两万年前的做法已经很明确了,还要臣重演一遍吗?
润玉(真挚)可是邝露,你知道这两万年我有多想你吗?我每天除了处理公文,那就是看着你的字发呆。
邝露邝露的字不好看,污了陛下的眼,还请陛下恕罪,邝露以后会尽量让人口述的。
润玉你明知我不是这意思……
邝露又有何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