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又沉默，半晌，门打开，郭敬明冲楼下喊
“格子！”
柳格快步上楼，站门口就感觉里边寒气呼呼地冒出来
“少爷”
“把他送走”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少爷，您说？”
“把他送走！”
陈学冬埋头站在那，指甲抠着手心，深深凹进去，就快流血了
“少爷，这大晚上的，送哪儿去啊？”
回到书桌后坐下，提笔签着刚才没心思签的文件
“随便哪儿”
柳格跟在郭敬明身边多年，对他的脾气秉性很了解，放在平时，少爷交代的任务二话不说保证完成，可这次
冒死多了句嘴
“晚上不安全，要不明早再说？”
“咣”，手使大劲拍在桌上，签字笔断成两半，震怒
“送走！”
后座上的陈学冬只是耷拉着脑袋，也不出声，柳格看着心里不好过
“少爷脾气就这样，你别太当真，这么晚，我先送你回宿舍吧”
车停在校门口，默默下了车
室外温度不高，自己出门也只穿了件薄卫衣，张嘴呼吸，喷出白色的哈气，彭达他们肯定没回去，手揣在卫衣兜里，漫无目的地沿着街走
再抬头，不知不觉走到上次那家咖啡店前，橱窗里，老板在整理桌椅，这个时候，没什么人了，老板好像感觉到他的视线，惊喜又激动，冲他摆手
抬脚走进去
“你终于来了！”
拉开椅子让他坐，又忙着给他煮咖啡，端上来，在对面坐下
“学业忙吗？”
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没那么冷了
“还好吧”
“怎么，有不开心的事吗”
是呀，不开心呢，他不是喜欢吐露心事的人，可此时此刻，却想找个人倾诉，老板这种扫地僧的角色，再合适不过
“有个人，我猜不透他，他可以很温柔，有时却很霸道，每次都在想要靠近的时候，给我当头一棒”
老板捋了下掉落的鬓发，听得认真，也感同身受，很久以前的那个人，不也是这样吗，从不知道顾虑，一味地以为是为她好，像两头同极磁铁硬要结合在一起，是爱，也是伤害
“那就不要猜了，直接问不是更好？我们总归是太爱自己，不肯委屈自己，不肯失去半点自尊，怕被拒绝，怕丢脸”
“可以问吗？”
老板棕色的眼睛透着光，里边是对过去的惋惜，和对未来的期许
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重复我的悲剧
“当然可以，谁都不是天生擅长读心，故事里能看透心灵的秘术也根本不存在”
可是陈学冬觉得，他没机会问了吧，都被人家赶出来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手机响了，接起来，是学妹！
“冬冬你找我啊，我手机没电了，刚充上就给你回电......”
“嘟嘟嘟”挂了电话，这下更烦了，揪着头发趴在桌上
老板不明所以地见他这样，想起有件事还没来得及问
“你带着的耳钻，是从哪里来的？”
这时候，有光从街上照进来，车按了喇叭，接着车上下来个人，走进门
老板看了眼来人，手猛地攥紧胸口，调整着呼吸，视线全都吸在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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