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从头诉生平
三分春色是你
七分流云是你
非烟果然等来了夜笙所说的那人,并借助他的魂魄让清酒转世,非烟告诉他有因必有果,需要取走他身上的一样东西,但却没有直接拿走,只是说:“至于其中代价与酬劳去找你们主上,她或可知。”
闻人木随非烟指引来到了夜殇地宫,那里便是夜笙住的地方,闻人木之前从未见过夜殇之主,今日来此必然心中也是十分忐忑。
“属下闻人木拜见主上!有人指引我来此,说主上可解属下困惑。”
听到了地宫内传来一阵女子的声音:“闻人木?这个名字属实不好。至于解惑嘛,我确实可以。”
闻人木一阵欣喜:“还请主上解惑。”
夜笙一笑,下一刻便坐在了大殿之上,只一瞬便又来到了闻人木面前:“你可是为一灵女而来?”
“是!”
“其中缘由我都已清楚,而且我还需你帮我好好照顾那人,你现在这缺了魂魄的身子太羸弱了,我可以借你一魂两魄,归还的时日看我心情。”
闻人木本不指望自己的身体还能被修复,当听到夜笙说可以借自己一魂两魄时有些吃惊:“谢主上,若日后主上让属下做什么,必定万死不辞!”
夜笙笑了笑:“那倒不必,你只需找到她的转世并且照顾好她。”
闻人木有些不解,为何夜笙会对清酒这么在意。
“我知你有不解,但我希望你不要问太多,也不要把今日之事告诉任何人,明白了吗?”
“是!”
“还有,从今日起夜殇便没有闻人木这个人,只有折木长老。”
闻人木,不,折木单膝下跪:“主上英明!”
折木从那日起便开始了漫漫寻人路,直到清酒三岁那年,折木寻得了她,那时的清酒独自一人缩在墙角中只能捡些地上的烂菜叶当吃食,原来清酒自她出生,她的父母便抛弃了她,让她一人自生自灭。
折木不知清酒一个小孩子是如何活过这三年的,他也没有在意,便将她带回了夜殇,之后作为折木座下的弟子悉心教导。
在清酒九岁那年接到了第一个任务,是去刺杀岳阳一个大户人家的员外——祁盛,每一个夜殇刺客都会接到人生第一个任务,这个任务不能有任何人协助,任务刺杀方式不限,这其实也是一个作为一个刺客了解这个世界的第一次,若能完成便可以留在夜殇,若不幸身死,那也是一个人的命数。
这个地方就是一个斗兽场,强者生存,弱者覆灭。
在那个时候八九岁闯荡江湖的孩子很多,自然也不会注意到她。
这是清酒第一次从夜殇中出去,走到这个社会上,她有些好奇的看着周边街市和叫卖的小贩,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清酒背着此行的包袱,有些不知所措,想着师父之前告诉过她来到这里第一件事情是住宿,然后再慢慢想刺杀计划。
她走到一家酒楼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这时一个店小二热气的迎了过来:“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清酒依然是很小心的试探着:“住店吧。”
“好嘞,麻烦客官稍等。”
清酒点点头。
“客官,是住上房还是下房呢?”
清酒疑惑的歪了歪头:“有什么区别吗?”
店小二一看清酒就是第一次出门不知道规矩便道:“上房,顾名思义就是上等房间,房内设施齐备只是价格较贵,下房便相反。”
清酒想了想,师父之前说钱财乃身外之物,那就是没那么重要的意思了?
“嗯,上房!”
“好嘞,客官,里边请,咱们店啊是先住后付账的,所以您想住多久住多久。”一名粗布麻衣的店小二喜笑颜开的迎到清酒旁边,毕恭毕敬,万分客气领着路。
跟随店小二的指示清酒抬脚踏上二楼,岂料却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下,手肘磕上扶手顿时酸麻一片。
那女子拍了拍清酒的肩膀:“哪家不长眼的,撞坏了本姑娘你赔的起吗!”
清酒一看来人不善,师父曾说出门在外要低调行事,千万不能招惹麻烦,于是清酒只是揉了揉胳膊没有搭理。
“跟你说呢,你是聋了还是瞎了!”看着清酒没有理她,她又戳了戳清酒的肩膀:“听到没?哑巴啊!”
那店小二慌忙点头哈腰:“这不是祁家大小姐嘛,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不知今晚吃的可还满意?”
清酒一听,祁家?这不是自己要刺杀的那一家吗,清酒这下可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杀了他们家了。
“少打岔,没瞧见我在这教训人呢!”
店小二一脸谄媚:“是是是,我哪敢打扰您呢,不过这正是人多繁忙之时,还望祁大小姐高抬贵手。”
“哎呀,这说的就好像我祁玉玲有多蛮横一样。”
“不敢不敢,全仰仗您的光顾,小店才能生意兴隆。”
祁玉玲抬高指尖,指向清酒脑门点了点,满脸鄙夷的扬起下巴:“倒也可以,不过,她必须跪下给我道歉!”
清酒想了半天也没想通明明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撞的自己,还要自己给她跪下道歉?
清酒没有搭理她,真的是懒得搭理,便转身上楼,独留她一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半晌后才猛地反应过来。
“给本姑娘站住!”
似是气急了眼,祁玉玲也顾不上大家闺秀的风范,直接上前一步想要将清酒的裙摆扯下。
清酒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我本不想同鸡犬相语,姑娘若执意如此,恐怕不合规矩!”
祁玉玲似乎被捏痛了,当然,清酒毕竟是学武的:“好疼,你快放开我!”
清酒没有放的意思,她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又继续用力:“若我放了,想必姑娘也不会就此罢休吧。”
祁玉玲本想这个姑娘看起来弱不禁风,初来乍到,教训教训也不会怎么样,想不到竟会如此。
“你再不放!我,我就叫人杀了你!”
清酒听此笑了笑:“这样啊,那就看看,是我的手快还是姑娘的嘴快。”
此言一出,清酒掌心用力向她的脸打去,祁玉玲失声尖叫起来,泪雨连连地趴在扶手上:“我,我不叫就是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清酒放开手:“骄纵之人不长命,望好自为之。”
清酒本想上去休息,但转念一想此人仗着家大势大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便离开了酒楼。
“混蛋!把她给我找出来,否则通通滚去地牢等死!”祁玉玲立马站起,向周围的人命令到。
清酒左右观察着:“跑了这么远,应该不会追上来吧,唉,这才刚出夜殇就碰见这样的人,想来半个时辰之后再回去就好了。”
“小姐未免将恶人想的太好了。”
清酒转过身去,只见摇摇灯火之下一女子,一身红袍宛若火焰一般,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长发随风舞动,面上虽带着白纱却在微风的拂动下隐隐能看到微勾的唇角。
“不如由我来教教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