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清夜无尘
风景今朝事
身世昔人非
————白茗久
果然，在这凌霜堂的外围，茗久看到了同身处夜殇的木槿。
“让开！”茗久一脸气愤，而木槿却一把拉住了茗久的胳膊，摇摇头。
“怀毅在里面吧，我找他。”
但木槿却是一副不知茗久在说什么的神情：“他？好久没见到了。”
“说谎！”
木槿看着瞒不住了，神情便硬气起来：“反正我不让你过去，这是我的地方！”
茗久挑衅地拔了拔手中的剑：“木槿，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若要动武，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可就在木槿还要阻拦之时，屋内一男子虚弱地说着：“阿槿，你让她进来吧。”
木槿听到这便识趣的退至一旁，茗久进屋后，一阵茶香扑面而来，只听那男子说道：“我这壶茶刚沏好，你来得也正好。”
“清酒？许久不见。”
眼前的人已经换了张面孔，这是茗久所熟知的怀毅，但却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真正的面貌，从而不知这温和的笑容之下暗藏了多少杀机。
“你不否认，看来那夜的人果真是你。”
怀毅轻轻一笑，只是淡淡摇了摇头，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易容、轻功、剑，这种种证据都指向我，恐怕我否认你也不相信。”
茗久厉声道：“怀毅，你怕是忘了夜殇的规矩，你，为什么动我的目标？”
怀毅微微晃动这手中的清茶，看向茶中自己的倒影：“你，真的要杀他吗？我看你似乎已经忘记了任务这回事呢。”
那轻佻的口气让茗久手柄中的剑出窍了几分。
“杀气真重啊，这才是我认识的清酒。我还以为你说要退出夜殇是真的呢。”
茗久冷下脸不再说话，沉默了半晌：“确实是真的。”
“那你为何不杀了孟南旭？没有合适的机会吗？还是说你已经失手过所以变得谨慎了，或者说你根本不想杀他，我当时可真是吓了一跳，清酒你居然为了他挡下了一剑。”
茗久被他不紧不慢的口吻激怒，杀气越发盛起来：“这些与你无关！说，你为何要杀孟南旭。”
“我，何时说要杀他了。”
茗久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说这句话：“你，什么意思？”
怀毅笑了笑：“你当真不知情。”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
待到茗久打开之时，那信上的字眼却是格外刺目：夜殇上下，均可选择刺杀清酒。成者，继承清酒在夜殇中的地位和任务。败者生死由天，怨不得人。
这封信，意味着，现在夜殇上下都可以刺杀清酒，只要将清酒杀了，再将她所负责的任务杀了，便可以脱离夜殇。
“看你一脸诧异的样子真有趣。这封密信啊，夜殇上下人人都有，你可知有多少人嫉妒你，你如今又可知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茗久不知所措，头脑中的疑惑逐渐放大：“可主上，为什么···”
“清酒，你还是太单纯了，你以为主上会善性大发？别傻了。”
茗久再一次动摇：“怀毅，我不懂···”
“不懂就对了，如今夜殇上下有几人已经被杀了，他们恐怕是选择杀你，但又被其他想要杀你的人抢先一步给杀了。不过像我们这样的人死了又如何呢，谁会关心呢？”
茗久听着怀毅毫无表情的说出这惊骇人的话来，不禁背后一阵凉意，或许夜殇内部已经为了这件事死伤无数了，只是为了杀掉清酒，但若是一直持续下去，夜殇恐怕过不了几年就会消失于江湖之上。
“但，这样下去，夜殇恐怕···”
“想着，这一切或许都是主上自己策划的，也许只是为了毁了夜殇呢？”
茗久愣在原地，心中疑问数不胜数，为何要毁了夜殇呢，主上明明就是一手建立这里的人啊，茗久顿时觉得头脑胀痛。
“清酒，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其实我也一样。但你知道主上的命令是无法改变的，所以···不如我们联手？”
“如何？”
“我帮你完成任务，让你顺利离开这里，那夜其实我不是去杀你而是去帮你，我知道孟南旭此人多疑，你又毫无心机，于是我便混进，想待你动手时助你一臂之力。”
茗久听此，满脸不信：“你与我交手时，每一次都是杀招，分明就是想杀了我。”
怀毅笑了笑：“你这样说也不错，我当时看你如此窝囊真的想干脆杀了你，不过这样一来，孟南旭必然对你信任有佳。”
茗久听到这里沉默了，想到孟家人这些日子的悉心照料，心底涌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怀毅似乎没有察觉茗久的神色“不管怎样，你今后的刺杀会更加顺利，我也算是达成目的。这有你离开，夜殇内部的厮杀才能终止，一切恢复正常。”
“你难道不想脱离这里？”
怀毅摇摇头“我自小生活在这里，而且我也很喜欢手握长剑取人性命的感觉，外界尔虞我诈的生活真的好吗？”
茗久听他这样说似乎也真的无从反驳。
“你或许还是不相信，但是我在夜殇上下，只相信你，正如扶风所说，你就是一张白纸，一眼望见底，我们杀人的时候，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些情绪，但你却什么都不想，好人也罢，坏人也罢，该死的也罢，不该死的也罢，你都是看准时机，一剑毙命。冷酷和伪善的刺客很多，但把自己只是当一把剑来活的却只有你一人，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可怕。不知你究竟是极度善良还是残忍。”
茗久无从反驳，因为他说的句句属实，从这一刻开始茗久开始动摇了，因为之前的信念已经完全被打破，她不得不点点头。
“我答应你尽快完成任务，但是我的任务不用你插手。”
怀毅听此，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好，若你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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