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呓听的发愣,至于后面两个人再说的一些有无,都没被她当回事。“她好不好我也要从别人嘴里知道?”在耳畔重复,她能感觉到身侧的人微微紧了紧握住自己的肩的手。
费韫是哭着走的,走时有雨落在他们身侧。很清脆一声,淋湿了一片。可许呓不觉得,她看到的一寸茫茫,好像都在暗示什么。
王源现在所做的一切,真的仅仅局限于朋友之间吗。他所想的,所做的,她都极少能及时察觉,每一次都要等到事情结束难重提时回味。
许呓“所以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王源脚下一顿,侧眸看着她,努力的平稳自己的心跳频率,轻轻:
王源“许呓,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提问句被反问是常有的事,起码对许呓而言,家里的两个顽童至今都在用反问句和自己开玩笑,她又怎么听不明白话里的意思。
许呓“我的希望就可以实现吗?”
愈发觉得自己的情感不受控,她别过脸看向别处,装作一副不在乎的,质疑的,不肯定的样子。
王源“嗯,可以。”
王源是意识不到现在自己的模样,许呓听他的声音都脸红耳赤,更别提是配上这张脸了。
那天许呓没给他答复,闷着脸往家里跑,摘下围巾时脸通红,很冷的天她却流了汗,心也似骄阳。
两个人再见面时却没有许呓前一晚所设想的尴尬和难堪,他用围巾挡住了一半的脸,走在路上时不时聊些有的没的,她想,如果这辈子能静止在今天就好。
许呓“想种颗花。”
王源有些诧异,不过点了点头还是答应下来,看着她上扬的眉眼,有些无奈的替她带上手套:
王源“别贪玩。”
许呓笑眯眯的不去回应,转身垒起一个底座,王源上来想帮忙,她就把人推到长椅上,一个字也不多说。王源无奈,他不是第一次对她这样束手无策。
看着她前前后后忙来忙去,堆了半天,才完完整整挖了个不大不小的坑。她弯腰去捡树边掉落的树枝,许是没注意到什么锋利处,中指渗出些血。
划出个不小的口子,王源皱着眉把人带到附近的药店,一路上还不忘数落:
王源“戴手套还能划伤?”
许呓摇头:
许呓“我觉得碍事就摘了。”
王源“活该。”
刚进门,就看见个老熟人,江笛这会儿没注意到她,手里抓着药膏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许呓“江笛?”
王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对上江笛的视线,她下意识的去捂脸上的伤:“你们怎么来了?你手怎么受伤了小许?”
王源皱着眉催她先去包扎,自己坐到江笛身侧:
王源“种花把手划伤了。”
江笛终于把手放下,低头微微笑着:“我说呢,不然你怎么会让她受伤是吧?”他点头,“怎么回事儿?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也一堆呢?”
“哈哈,这次算轻的,你不知道我在国外有多惨哦,和朋友逛个街都要挨一顿。”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脖子,紫色的勒痕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