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兮诀(本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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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浮雪阁的小师妹。
他,身世不明,只知他四五岁时便进了浮雪阁,赐名“陌寒”。天生性格与他人不合,唯独只疼爱那年龄最小的小师妹。
一日,外出游玩。
“师兄师兄,你看这集市好生热闹啊!”
关陌雨为了不被她的师父发现她偷偷溜出去玩,特意叫最疼爱她的大师兄南陌寒借给了她一套衣服,扮成男人的模样,在师兄的掩护下偷偷跑出去。
“雨儿,不可玩得太欢了,师父会责罚你的。”南陌寒微微皱眉,虽说最疼爱这个小师妹,而且…不为人知的默默爱着她,师父罚他可以,也不忍心看着关陌雨一起与他受罚。
“哎呀师兄,”关陌雨拉着南陌寒的手臂撒娇道,“我们傍晚便回阁可否嘛?”
南陌寒很想敲敲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除了吃喝玩乐还有什么,那三脚猫的功夫打打小混混还可以,真遇上其他门派的人,怕是只能被护在怀里。
“去吧,看看你喜欢什么,这是最后一次了。”南陌寒满眼的宠溺。
“哇大师兄你最好了!爱你!”以至于激动到将那诱人的小嘴轻轻地嘬了一口在南陌寒脸上。
他的耳根有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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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南陌寒帮着她提了一整袋的东西,转看那可爱的小师妹,手里拿着根冰糖葫芦,吃得满嘴的碎糖渣,那白里透红的小脸显得更加可爱。
剑过风逝,若非南陌寒抱着她躲开,关陌雨就不仅仅只是满头青丝披散开来了,在黄昏日落的照射下反射清莹光芒。有点下雪了呢…
南陌寒冷眼看着的那些剑宗的弟子,低头对关陌雨低声道了几句,她有点不舍,但事已至此,只能这么办。见那些人的神情不由忍住了手,看着带头领事的程俞,环视周围的人,神情逐渐黯淡下去,“动手的理由?”
程君悦见程俞看着南陌寒,以为他是不怎么想说,就替他说了句:“你们浮雪阁不是日日在阁内习武,不见你们出来历练,那我们剑宗的人今日就来探探你们的底。”说罢又举起了手中的剑。
剑气直冲云霄。
这剑,便是程君悦从剑宗带来身边逃开时带走的那柄“龙凤”,据闻是数百年前仙逝的剑宗创始人东方清的最后作品。它通体雪白,套在特制的金丝绣带剑鞘中,可盘在腰间,每当杀气近身便会微微低鸣以示警。剑出鞘,则若龙游人海、凤翔九天……
此时此刻,南陌寒缓缓举起了剑,盯著周围的人,脸上有了一丝决绝的凄凉,有了些寒彻骨髓的冷。
程君悦同为女子,被他眼里的杀意骇到,不由自主地将手中剑一抖再次上前。
程俞看出南陌寒的动向,随着越下越大的雪,迅速攻出一剑,剑尖点点,如那冰霜般的雪花在空点缀,万点迢迢,却又无限接近。
南陌寒看出这招是剑宗禁术,不禁有点惊讶,不料那剑风追来,哪里闪避得开?面对两人的攻击,他一咬牙,也不躲避程俞的招式,使出了两败俱伤的打法,向程俞的方向斜挑过去……
关陌雨眼里溢出了眼泪,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偷偷背着师父出来了…对,师父,烟花浮雪阁的求救信号!她在那袋子里不停的翻找,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与雪一起落下,在地上,早已分不清那是眼泪、还是雪化成的水珠…“砰!”信号发了出去,雪君悦和程俞猛地将剑锋扭转了方向,刺向了关陌雨。
南陌寒瞳孔放大,眼看着剑就要刺入关陌雨的心脏,嘴角竟然扯出一个旁人不能察觉的笑意。身上已受伤多处的他,在即将剑刺上程俞的瞬间转了角度,与他的剑擦身而过,自己却不躲避程俞的剑锋,挡在了关陌雨的身前。
程俞大吃一惊,忙抽手,可那剑势已是收不住了。
程君悦见此大骇,心说程俞你怎么如此糊涂?若宗主真想杀他何必让你出手!如今南陌寒自己有寻死的念头,借了你这一剑……你出手去救,便也来不及……
南陌寒听那细不可闻的皮肤撕裂声,等著剑穿心而过。他抬头望了眼远处浮雪阁的窗,看了眼被他护在怀里的关陌雨,可以安心离去了…
剑刺入的时候,心凉了一下,但随着剑刺入的越深,心也一分分地沉了下去。
顿时,雪与血便染红了那半件浮雪阁的衣裳。
雨儿……是只要你无事,我就放心了,是我高估自己能护你周全,南陌寒微微一笑,心底哀恸激动中要挺胸迎那剑人心……
“南陌寒!”程俞看着自幼便与他分离的儿时好友,虽然分道扬镳,但是心中始终放不下。
“大师兄!不!”关陌雨叫道,悲伤过度,直接昏在了地上。
程君悦见势,想直接除掉那浮雪阁的小弟子关陌雨,却碰上程俞的眼神,未开口就被敲晕了过去。
云玄銘赶到时,看着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南陌寒,看着哭晕在地上的关陌雨,飞身跃起,刺向那被程俞敲晕,手中仍握着滴血的剑的程君悦。
程俞躲开,最后看了一眼南陌寒,扔出了衣袖中的烟雾弹,离去。
云玄銘望着自己最信任的两名弟子,心中有些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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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关陌雨撑着伞,到了南陌寒的坟墓前,跪在雪地里:“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举杯独醉,饮罢飞雪,茫然又一年岁。 转身,一缕冷香远,逝雪深,笑意浅。师兄,雨儿无力给你报仇了……来世,便只想做个安安分分的女子,与你度过一生,可愿?”
关陌雨那哭肿的双眸,望着她另一只手握着的曾经南陌寒赠予她防身的匕首,吻了一下,便将它刺向喉咙,血喷溅到了南陌寒的墓碑上,倒在了雪地中…
她,其实,也是爱着他的,只不过,年纪小,无察觉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