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小石子路上,空气虽清新,阳光也明媚。奈何过路人不时投来的不友善的眼神,却让陈语砚觉得很不自在。
看了看身旁裹得严严实实的、全副武装后才试探着出门的男人,陈语砚瘪了瘪嘴。
本来她只想还个快递,可耐不住他再三邀请,只好同意共进午餐。
好吧,其实是屈服于金钱的淫威之下。毕竟朱一龙说要免费带她吃好吃的,就当阔别多年之后的见面礼。
陈语砚我说……你能不能稍微低调点。
陈语砚不动声色地与他隔开一段距离,佯装不认识的样子,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地小声说。
朱一龙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又看了看旁边不知道闪的有点多快的小个子,蓦然笑了:
朱一龙你跑那么远干嘛?
陈语砚我怕他们到时候把我也抓紧疯人院。
陈语砚见朱一龙看着她,连忙瞥头望向另一边,嘟着嘴小声说。
察觉到旁边的人驻足,她也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却摆出一副欣赏风景的样子。
朱一龙我觉得牛排西餐你还是别指望了吧,请客什么的,也当我没说过,我还是带你去吃大排档吧。
朱一龙云淡风轻地飘来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但他就想逗逗她。
陈语砚转头回来瞪他一眼,迈着小碎步后退到他旁边,一脸的阴云。
陈语砚是个狠人。
她咬着牙说。
朱一龙咧嘴笑了两声,声音爽朗。
两人一路走到地下车库,陈语砚伸手去打开后面的门。
朱一龙愣了愣,将车的后门又锁上了。
她抬眸看他,一脸不解。
朱一龙坐副驾驶。
他轻言细语,就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声音柔柔的,富有磁性。
陈语砚尽量让自己免疫他的温柔,她轻笑了声,问道:
陈语砚为什么?我更想做后座。
毕竟无论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来看,还是从他现在的热度出发,还是别太过亲密的好。
朱一龙你说过的。
朱一龙沉声道,目光中柔情似水,
朱一龙五年前你说,以后要是我买了车,你只坐副驾驶,副驾驶只能留给你一个人坐。
陈语砚愣在了原地,微挑眉梢,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别人都说,副驾驶只能留给最亲密的人坐。”
她恰是听了朋友不经意的一句话,才半开玩笑似地对他说的。
只是戏谑的一句话,她那时还嘲笑他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在这个城市买起一辆车,他竟然记到现在。
她有些动容,鼻尖微微一酸,看着他的笑,却强压下去了眼角的液体。
陈语砚五年前的一句话,你怎么还记得啊?你不会还暗恋我吧?哈哈哈哈。
她怕气氛继续尴尬下去,也怕朱一龙突然又口出惊人一句话,迅速地钻进了车里。
陈语砚长吁了一口气,不停地对自己说:拿得起放得下、拿得起放得下……愿赌就得服输、愿赌就得服输……
见她如此动作,朱一龙会意,黯然地眨了眨眼,没有回话,默默地开动了车。